“这四象凶地,真是吉川贞左布置的?这手法,怎么看都像是咱们道门中人所为。”
古寒吐出一口浊气,烟雾在他面前盘旋。
“吉川贞左,参战前就是个阴阳师。”
“这日本阴阳师,说白了就是偷学咱们道门的手艺,学了个皮毛就敢出来招摇撞骗。他识得四象凶地,不足为奇。”
“四象凶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古寒的语气凝重起来,“这玩意儿,摆弄不好,可是要遭天谴的。吉川贞左那老小子,用心险恶,竟然想用几百条人命,在此布下这等邪阵,诅咒我华夏国祚!”
“幸亏有北京的龙脉镇着,这邪煞之气才没蔓延开来,否则……”
他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但脸上的表情却说明了后果的严重性。
王惊蛰沉吟片刻,问道:“这基地,和我们这次的任务,有什么关联?”
古寒眼神一凛,“刘纹救的那几个阴魂,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你想想,这地方本来就是个邪阵,阴气极重。这些阴魂一出逃,可不就惊动了此地的阴兵了么?那些始古村的村民,就是被落马山的阴兵抓走的!”
古寒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窗外浓雾依旧。
“走吧,明天一早,我们去那穴场看看。”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我倒要瞧瞧,这吉川贞左,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黑色的包裹,拍了拍,转身对王惊蛰说,“带上家伙,这地方邪性,小心驶得万年船。”
浓重的夜色如同泼墨一般,将天地渲染成一片混沌。
王惊蛰摩挲着手中的黑色包裹,沉声问道:“那些村民,被带到哪里去了?”
古寒深深吸了一口烟,烟雾在他面前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也模糊了他的声音。
“我只知道,他们应该被带进了地下基地。”他的语气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回音。
“地下基地?”王惊蛰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泛黄的老照片,那片荒凉的山谷,阴森的山洞……
“没错。”古寒将烟头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火星四溅,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吉川贞左那老小子,狡兔三窟,为了保自己,他秘密开掘了一座地宫。”
“他死后,和他那些日军手下怨气不散,化成了阴兵,守卫着地宫。”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那些村民,很可能就被关押在地宫里。”
王惊蛰心中一沉,地宫?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地宫阴气极重,常人若是误入其中,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了性命。
“那我们怎么进去?”王惊蛰追问道。
古寒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我虽然知道地宫的存在,但却找不到入口。那吉川贞左,精通阴阳之术,将地宫的入口隐藏得极好,我寻了多年,也未曾找到。”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我只能确定,地宫就在那穴场之下。”
王惊蛰摩挲着手中的黑色包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有法子进去。”
古寒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什么法子?”
王惊蛰神秘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今晚先休息,养精蓄锐。明天一早,阳气上升之时,我们再去穴场探寻虚实。”
古寒点了点头,他知道王惊蛰做事向来有分寸,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夜色更浓,寒风呼啸,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令人不安的声响。
王惊蛰和古寒各自回到房间,却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们知道,明天,将是一场恶战。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一丝微弱的光芒穿透浓雾,照射在王惊蛰的脸上。
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时候到了。”他起身,拿起黑色的包裹,推开了房门。
古寒已经站在门外,手中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走进了浓雾之中。
浓雾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王惊蛰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