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啥呢,这家伙怎么处理啊。”四号的声音将凡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没招了吧!我说了我是不死不灭的!别说火烧了,就是给我烧成灰,我也能恢复!不信你就试一下!”母株猖狂的笑了起来,虽然他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他所言可不虚,如果能够死亡,他早就灰飞烟灭了,留不到现在。
“是吗?”凡间有些怜悯的看了眼母株,永生不一定快乐,太过长久的生命或许是一种诅咒。
可能是因为如此,才导致神经脉络中的母株意识一直不曾苏醒,或许他早已经恢复了,只不过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一直任由这道仇恨的情绪控制着肉身。
就是很奇怪,为什么母株的主意识感觉离所有人都那么遥远呢?
“是不是你试一下就知道了,当初那十年,我什么苦难没有遭受过?你们对我越狠,我的仇恨就越深,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听清楚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母株疯狂的大吼道,曾经的一幕幕再次在脑海中跑马灯般的闪过,刺激的他发狂。
凡间若有所思,他并没有这些记忆,他当初被治疗好,所接收到的记忆,就是空虚无聊的海底深处画面,看来当年他为了剥离这些情感,将记忆也顺带剥离了。
“你说,我体内本就有他的一缕情感,如果再接收消化一缕会怎样?”凡间望着疯狂的母株,缓缓开口道。
“你疯了,他这个样子,万一你没打赢他,被他同化了怎么办?”四号似乎听明白了凡间的想法,有些忧虑,毕竟看起来,比起消极的哀,这个状若疯狂的怒明显不是那么好消化。
“来啊,看谁消化谁,来啊!哈哈哈哈!”母株似乎也懂了。
凡间伸出手,缓缓将手搭在了母株的头顶。
神经脉络中,两道体型类似意识节点交融在了一起,这一次两人并没有意识互换,凡间将自己的意识节点撑起,犹如一张嘴,一口将母株体内那道意识吞进了体内。
随后,凡间快速离开了神经脉络,回归了现实。
凡间的手从母株的头顶滑落,母株原本疯狂的表情渐渐变得呆滞,双目无神,虽然还有呼吸,却已经失去了意识,犹如植物人一般。
“所有人!都该死!”怒吼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苍穹。凡间的双眼布满血丝,狰狞而扭曲,他的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火焰足以将整个世界吞噬殆尽。
“他们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歇斯底里地咆哮,回荡在山谷之间,惊起一群飞鸟。那些曾经遭受过的不公和屈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凭什么他们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却只能处处避让!”凡间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流淌而下,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内心的愤恨已经超越了一切肉体上的感知。
一幅幅旧时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闪过:被人欺凌时的无助、遭受嘲笑时的羞愧、努力奋斗却得不到认可的绝望……这些痛苦的记忆如同毒蛇一般缠绕着他,啃噬着他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