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当真不打开看一下,听说南番的珠子特别大,特别亮。”相对于苏禾的淡然,绿禾倒是好奇的紧。
苏禾扑哧一笑:“绿禾你是不知道,当年姑娘随蓝师父出游做游方郎中时,蓝师父救过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寒门里的武林人士,他们家中有不少宝物,他们给付诊金向来大方,比这南番珍珠大的珠子,姑娘也见过。见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
绿禾听了一愣。
苏禾见状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当年蓝师父救了渡空门的掌门,那掌门出手格外大方,给了蓝师父那么大一个珠子呢。”苏禾边说边比划着。“那珠子被蓝师父卖掉换成了银子,进了许多药材,救治了许多看不起病的贫苦百姓呢。”
绿禾是蓝彤鸢回京后,清昱王调配给她的,自然不知道蓝彤鸢的过往。见绿禾诧异的表情,蓝彤鸢笑着对绿禾说道:“好了,把这珠子收起来吧,等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你家姑娘的实力。”
丢失的孩子找到了,她也就安心了。舒服的沐浴后,她躺在床上,想起了林小郎的话,薛少义说林侍郎挡了别人的路。
看来,此事还没完,但已经与她无关,她不想过多涉及这些黑暗肮脏的事情。沉沉的睡去,一夜无眠。但第二日,离琴翊琛一下早朝便差人来请她,让她带着林小郎君到三法司,陪他去审问薛少义。
三法司的中,薛少义一夜未合眼,他实在想不明白,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因尚未定罪,离琴翊琛不能擅自处置薛少义,只能将其软禁在三法司公廨内,着人日夜看管,绝对不能出了岔子。
来到三法司后堂的厢房中,眼前的薛少义有些狼狈。被人抓了个正着,薛少义即便是狡辩,都显的极为苍白。但总要为自己辩驳几句。
所以他决定先出手为强:“下官参见三殿下,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让三殿下私自囚禁本官?”
离琴翊琛身后的言兴玉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他把昨日的薛少义的仍在林府门口的包袱扔到他的面前,厉声道:“薛大人寅夜去林府有何贵干?为何要将这包袱扔在林府门口,林府的林小郎君之物为何会在你的手里?”
看着那包袱,薛少义眼皮一跳,这算是人赃俱获,他连狡辩都没有空间。但他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说道:“这……老臣走在路上,突然有人给老臣塞了这个包袱,老臣打开包袱,认出是林府林小郎君之物,这才决定给交给林府,但又怕惹祸上身, 这才选择隐瞒身份,暗中行事。”
薛少义的这番说辞,逗的离琴翊琛哈哈大笑。他万万没想到,有些人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他冷笑一声:“薛大人,本王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本王只问你一句话,林侍郎究竟挡了什么人,让你们铤而走险,行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薛少义顿时觉着头皮发麻,心中一惊:“殿……殿下,您在说什么,下官听不懂。”
离琴翊琛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示意蓝彤鸢将林小郎君带来。见到林小郎君的那一刻,薛少义瞳孔震颤:“你……你……你怎么……”
蓝彤鸢讽刺的说了一句:“薛大人真是好头脑,将林小郎藏在你的京兆府大牢里。如此,任谁都不会想到,失踪的林小郎,就藏在朝廷的公廨内!堂堂的朝廷官员,竟然行如此下三滥之事!”
听到这句话,离琴翊琛攥紧了拳头,怒道:“堂堂正四品朝廷大员,公器私用,这让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如何再信任朝廷!”
“说,你的上峰是谁?你的上峰究竟在给谁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