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里虽然透着那么一丝藏不住的疲惫,可那坚定的目光更多的是坚毅和决绝。
“林晓,我们得赶紧找找有没有其他出口。”袁卿的声音又沙又哑,就跟那用了好久的破旧风箱发出来的艰难声响似的。
林晓那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使劲地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好,我们小心点。”
她的嘴唇不停地打颤,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和不安。
他们迈着小心翼翼的步伐,在大厅中摸索着前进。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试探着未知的深渊。
大厅里那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浓烈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墙壁上的石灰像是脱落的头皮屑,不断地簌簌落下,在地上形成一小堆一小堆的白色粉末。
袁卿的手死死地攥成拳头,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水,那汗水顺着指缝不停地往外渗。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紧张且专注地盯着前方,不放过任何一个哪怕看起来极细微的可能隐藏着出口的线索。
林晓紧跟在他身后,脚步轻得如同猫一般,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袁卿的衣角,似乎那就是她在这无边黑暗和深深恐惧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大厅里安静得令人心里发毛,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袁卿的心跳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咚咚咚”地响着,一下接着一下,节奏急促,仿佛是在为他们竭力敲响着危险将至的警钟。
他们的眼神里满是警惕,每经过一个角落,都要全神贯注地观察许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或者出口的地方。
突然,一阵不知从何处刮来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们的脸颊。袁卿和林晓的身体猛地一僵,瞬间紧绷起来,他们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不敢再挪动半分,紧张地睁大眼睛四处张望。
那微风似乎带着某种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他们的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这恐惧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他们的心。
袁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在喉咙里打着颤,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续带着林晓缓缓向前走去。
脚下的地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他们每走一步都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就在这时,袁卿感觉自己的脚好像碰到了一个东西,软软的,还带着一丝凉意。
他的头皮瞬间一阵发麻,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不敢低头去看,仿佛只要不看,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晓也察觉到了袁卿的异样,声音颤抖地问:“怎么了?”袁卿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说:“没事,继续走。”
他们继续缓慢地前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袁卿的额头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那些汗珠一颗接着一颗,顺着他那满是紧张的脸颊不停地滑落,有的滑进了他的衣领,有的滴落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林晓的眼睛里满是惊恐,那惊恐让她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但她依然紧紧跟着袁卿,仿佛袁卿就是她在这可怕黑暗中的唯一依靠。
袁卿的脚步轻得如同落叶飘落,每一步落下都极其小心,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动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恐怖存在。
他的目光如鹰一般锐利,不停地在四周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处阴影。
突然,他感觉到脚下似乎传来异样,“嘎吱”一声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袁卿的心瞬间揪紧,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一般,停下了脚步,缓缓地低头看去。
只见地上是一块腐朽得不成样子的木板,那木板的边缘破碎不堪,坑坑洼洼,就像是被无数只虫子啃噬过一样。
木板上爬满了青苔,那些绿色的绒状物与黑色的霉斑相互交织在一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还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腐朽气息,那味道钻进鼻腔,令人忍不住想要呕吐。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木板下面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那光亮若有若无,时隐时现,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晓,你看!”袁卿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惊喜,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目光紧紧盯着那透出光亮的地方。林晓赶紧凑过来,她的脚步有些慌乱,差点摔倒在地。两人蹲下身子,头挨着头,仔细观察着。
袁卿用手轻轻拨开木板上的灰尘,那灰尘扬起来,呛得他们直咳嗽。
随着灰尘的散去,那光亮愈发明显了,光芒在黑暗中跳跃着,像是在召唤他们。
他小心翼翼地将木板抬起,一股冷风扑面而来,那风直直地冲着他们,像冰刀一样刮在脸上。
林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臂紧紧抱在胸前,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这好像是个地道。”林晓的声音颤抖着,牙齿也跟着打战,她的嘴唇微微发抖,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那恐惧像无边的黑暗,要把她整个人吞噬掉。
袁卿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不管怎样,我们下去看看。”
他的语气坚定,目光中透着一股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
两人顺着地道的阶梯慢慢往下走,那阶梯狭窄陡峭,每走一步都让人胆战心惊。
地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那味道又浓又重,像一张巨大的网把他们紧紧裹住,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墙壁上的水珠不断地滴落下来,打在他们的肩头,凉凉的,那凉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人心里直发毛。
水珠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他们的鞋子踩在上面,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道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