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拉着林晓就往门冲,发挥了自己的极限。
就在他们以为快要摸到门口的时候,恶灵使者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家伙出现得毫无征兆,就像从黑暗中凭空冒出来似的。他那狰狞的面孔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一双眼睛闪着诡异的光,让人毛骨悚然。
袁卿和林晓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跑不掉的!”恶灵使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犹如催命的符咒,在这阴森的空间里回荡,让人的头皮一阵发麻。
袁卿和林晓仿佛如梦初醒,像两只被猛兽追捕的小鹿,在这幽暗阴森的古宅里拼命地跑着。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发出“嘎吱”的声响,原来是一块腐朽的木板,那木板似乎承受不住他们慌乱的脚步,发出最后的哀鸣。
林晓一个踉跄,身体猛地向前扑去,差点摔倒在地。袁卿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扶住她的胳膊,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加大,恨不得把林晓整个护在怀里。
他没有片刻犹豫,拽着林晓继续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跑着跑着,林晓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擦过她的脸颊,凉飕飕的。她惊恐地扭头一看,只见旁边的墙上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指甲又长又黑。
她“啊”地尖叫一声,脚下的步子更乱了。袁卿一边跑,一边大声安慰她:“别怕,林晓,别怕!”
他们慌乱中闯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像是腐烂的味道。
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瓦片和木块,一不小心就会被绊倒。袁卿拉着林晓小心地避开这些障碍物,可林晓还是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尖锐的瓦片,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袁卿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却不敢停下脚步。
这时,头顶上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他们抬头一看,只见房梁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蜘蛛网,一只足有手掌大的蜘蛛正沿着蛛丝缓缓爬下来。
林晓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袁卿拉着她赶紧冲出了这个房间。
又跑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了一个楼梯口。楼梯又窄又陡,还布满了灰尘。
袁卿小心翼翼地拉着林晓往上走,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楼梯在微微晃动,好像随时都会坍塌。
好不容易上了楼梯,他们发现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里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让人看不清前方的路。
袁卿拉着林晓,一步一步摸索着前进。突然,林晓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脚踝,她低头一看,只见一只惨白的手从雾气中伸了出来。
她惊恐地想要挣脱,却发现那只手抓得更紧了。袁卿见状,连忙用力掰开那只手,拉着林晓继续跑。
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一条狭窄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诡异的画像。
那些画像有的色彩暗淡,有的笔触粗糙,画中的人物形态各异。有的是面容扭曲的老人,有的是眼神呆滞的孩童,还有的是身形佝偻的妇女。
他们的眼神空洞,直直地望着前方,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却又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袁卿和林晓的一举一动。
袁卿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此刻的他哪敢有丝毫停留,哪怕一秒的迟疑都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恶灵使者在后面穷追不舍,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地响着,在这寂静的古宅中回荡,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犹如催命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袁卿和林晓的心上。
袁卿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心跳急速加快,他感觉自己的胸膛都要被这狂跳的心给撞破了。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不停地滚落,迷住了他的眼睛,他抬起胳膊用力擦了一把,手上的力度却始终没有放松,紧紧拉着林晓。
“袁卿,我跑不动了……”林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每一口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再也吸不进一丝空气。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满是恐惧,那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整个人紧紧裹住,让她无法挣脱。
还有那深深的疲惫,让她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坚持住,林晓!”袁卿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他的声音沙哑极了,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却坚定无比,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
袁卿深知,此刻他们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拼命逃出去。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出路。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紧闭的门。那门看上去老旧而沉重,黑色的漆面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
门把手上锈迹斑斑,像是被岁月遗忘的遗物。袁卿用肩膀使劲撞了撞,又伸出双手用力推了推,门却纹丝不动,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完了,没路了……”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袁卿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扫来扫去,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绝望,但又带着一丝不肯放弃的倔强。就在这时,他瞧见旁边的角落里有一根木棍。
那木棍斜斜地倚在墙边,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碰过,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布满了厚厚的灰尘,还有层层叠叠的蜘蛛网缠在上面。
可此时,这根毫不起眼的木棍在袁卿眼里却成了救命的稻草。袁卿想都没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抓住木棍。
他紧紧地握着木棍,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凸了起来。
袁卿咬着牙,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高高地举起木棍,狠狠地砸向门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