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那力气大得惊人,她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袁卿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胳膊上传来的刺痛,就像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扎了进去。
那神秘女子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中越发显得阴森可怕。她的皮肤白得吓人,就像从来没见过阳光,没有一丝血色。
嘴唇红得夸张,像是刚大口大口饮过鲜血,鲜艳得有些诡异。她的那双眼睛,里面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每看一眼都让人心里直发毛,根本不敢与她对视。
她那一头黑发如黑色的瀑布一样直直地垂落在双肩,随着她轻微的动作轻轻晃动。
每晃动一下,都让人觉得那头发好像有自己的意识,随时可能活过来。
“你们,谁也别想逃。”女子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没有丝毫温度,满满的杀意让袁卿和林晓忍不住浑身一颤。
袁卿只觉得双腿好似被铅块重重压住,有些发软。他狠狠咬了咬嘴唇,直到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才勉强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些。
林晓的声音带着哭腔,慌乱地喊着:“袁卿,怎么办?怎么办啊?”
袁卿强装镇定,嘴里不停地说着:“别怕,别怕,有我在。”
可实际上,他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嗓子眼,手心里也全是冷汗。
神秘女子一步又一步地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袁卿的心尖上。袁卿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她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而压抑,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让人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袁卿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汗珠一颗接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有的流进了眼睛里,让他感到一阵刺痛,可他根本顾不上擦拭。
他紧张地扭头看向林晓,只见林晓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在不停地哆嗦着。
她的眼神里满是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无法掩饰的恐惧,就像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袁卿的心猛地一揪,疼得厉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护好林晓。
神秘女子越走越近,那股奇怪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袁卿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他捂住嘴巴,努力抑制着想要呕吐的冲动。
袁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睁大眼睛,焦急地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可以逃生的路径。
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那些雕花的梁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
“晓,别怕,我们一定能找到办法的。”袁卿一边安慰着林晓,一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可他自己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那颤抖声中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袁卿的目光落在了一侧的窗户上,那窗户上的雕花已经破损,玻璃也布满了裂痕。
雕花原本精美的图案如今已经残缺不全,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他拉着林晓,小心翼翼地朝着窗户移动。
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木地板在微微下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神秘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加快了脚步。她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动。
她伸出一只手,手指修长而尖锐,直直地朝着他们抓来。
袁卿和林晓拼命地跑着,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似乎真的随时都会断裂。
林晓的鞋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只,她光着的脚被地上的杂物划出了一道道血痕,鲜血渗出来,染红了她走过的地面,可她已经顾不上疼痛。
袁卿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滴在地上。
当他们终于跑到窗户前,袁卿用力推了推窗户,却发现窗户被锁住了。
那锁生了锈,纹丝不动。
现在这个时候,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该死!”袁卿咒骂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那眼神焦急又愤怒。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目光急切地在房间里扫来扫去,额头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此时,神秘女子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寒冷如冰,那股寒意像针一样刺着他们的肌肤,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袁卿感觉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神秘女子似乎并不急着杀死他们,而是在……戏耍?
这是把我们当成案板上的猎物了吗?
虽然他们这一路险死环生,靠的也全不是他们自己的本事,但能活到现在,也不是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死的。
在没有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弃!
袁卿眼神死死盯着缓缓走来的神秘女子,余光却是在观察四周,希望能找到破局的办法。
“你为什么不现在冲上来杀了我们?”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现在就这么想死吗?”
神秘女人的笑如阴风过境,刺得两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还有其他遗言要说吗?”神秘女人伸出一指,“每个人可以说一句。”
“因为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