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五条悟又想干什么,不过她也能想到不是什么好事,无非就是想一些鬼点子整她罢了,至于这些天一直没有磋磨她,大概是知道甚尔和她的关系之后带着些无聊的情绪吧。
她并不在意这些。
也懒得再去思考五条悟在想些什么。
那太累了。
……
如禅院绫所想的那样,她一回到五条家就被五条家主叫过去问话。
问五条悟和夏油杰关系怎么样,问他们俩是不是那种关系,问她有没有好好照顾五条悟。
啰里吧嗦的尽是些烦人的问题,禅院绫足足被问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被放回去。
那老头子大概是觉得她还有用就又给她安排到五条悟那个院子去了,要她说也是好笑,这死老头子一会儿一个样,她有用的时候都这样敷衍着她,没用了直接踹到小破屋里。
不过……既然把她送到五条悟的院子里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禅院绫还是被安排住在原先住过的那个房间。
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自已房间的打算,而是进了五条悟的屋子。
谁知道那个老头子怎么想的,竟然把五条悟房间的钥匙给了她,莫非是想要让她给五条悟打扫屋子?
也不像啊,这里面挺干净的。
五条悟的房间没什么变化,加上他没怎么回来过的原因,里面的陈设可以说是保持着原样。
游戏机,电脑什么的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
她掏出和服里装着的打火机与早就准备好的一小桶油。
她将那些油全都倒在了五条悟的房间里,然后一把火点燃。
火焰燃烧的很快,冲天的火焰飞速在整个庭院蔓延,浓浓的黑雾从院子里升起。
禅院绫早就跑了出去,离开之前她还将头上一直戴着的簪子扔在了里面,她站在远远的山坡上看着五条悟家升腾而起的火焰。
嘈杂喧闹的声音顺着风从远方穿来,依稀可以听见是“救火,救火”的声音。
五条家的结界很好破,她只是用匕首轻轻一划就划开了。
年幼的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这么离开吧。
禅院绫忍不住弯了弯唇,与黑夜融为一体的眼睛倒映着那片火海,断续的爆炸声和黑烟在那片地带不断冒出来。
她的眼睛却是幽深的比夜色还要寒凉。
烧吧,烧吧。
烧的越大越好。
穿着黑色和服,黑发黑眼,一身漆黑的女孩如同暗夜的幽灵一样在荒无人烟的森林晃荡。
她转过身,嘴里还不停地唱着歌,背着双手脚步雀跃地向前走。
“黄杨扁担么软溜溜那么软溜溜姐,哥呀哈里耶……
挑挑白米下酉州啊姐呀姐啊,下酉州那么姐,哥呀哈里呀……
人说酉州的姑娘好那么姐,哥呀哈里呀……”
***
“悟少爷,禅院小姐她,她去世了。”
“啪”,他的手机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那家伙昨天不是回五条家了吗?怎么会死了?
五条悟不相信听到的这些,他要亲自回去看。
可等他急匆匆赶回去的时候却只看见他的院子是一片废墟,而最终再废墟中找到的也只有禅院绫一直戴着的那根簪子。
他将簪子死死握在手中,尖利的簪子将他没有开无下限的手扎的流出血他也没有反应。
六眼一寸寸扫过每一片瓦砾,得来的信息却是她已经死亡。
哈哈,开什么玩笑?
他的表情空茫起来,难过吗,其实也没有,只是心脏有些闷闷的,大概是赶回来时太着急了吧。
“悟,悟少爷,你……”
仆人的表情惊恐,哆哆嗦嗦地用手指着他的脸,他随意摸了一把。
什么啊,他竟然哭了?
太可笑了吧。
他怎么可能会为这家伙哭?
可是密密麻麻的疼意在此刻顺着心脏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像藤蔓一样要包裹住他的四肢。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他攥紧手上的簪子,转身离开这里。
……
同年,五条悟成为特级咒术师。
第二年,灰原雄死亡。
夏油杰屠杀112名村民后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