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离开,她突然又叫住我。
“如果你再见到她,替我带句话,我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雪晴对我说道:“天一,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酆都城。”
我拿出白消颜那张破损的画皮。
果然如铁婆婆所说,有皮无骨,他现在与一个死物无异。
“这是白娘娘?怎么会……”
不管白消颜当时怎么想,要死也好,要活也罢,但我觉得我有责任去把他的美人骨讨回来。
一天一夜,我和雪晴回到那摇钱鬼的位置。
三天的期限未到,金婆婆却早就已经走了。
摇钱鬼在旁边奄奄一息。
“那女人,骗得我好惨呀……”
我看他地上的根须已经被挖出来了,树上的铜板被摘得干干净净,暗叹一声。
白消颜说得没错,那女人就是个瘟神,谁遇到她都得倒霉。
可她行踪不定,平时又不以真容示人,我该到哪儿去找她呢?
我和雪晴在酆都城外徘徊了三日,没有任何的结果。
而这个地方,物价可比白骨湾高太多了。
手里的银钱又成了大问题。
望着酆都城里的灯火辉煌,本来以我们的身份是不敢涉足半步的。
但我们听说雪晴的大姐已经接管了白骨湾,没了退路,我们也只能是冒险了。
我拿出哭丧棒。
“雪晴,谢必安把无常的哭丧棒传给我,我要是能当上阴差,咱们就能在酆都城立足。”
“嗯,我相信你。”
酆都城虽然辉煌,但最繁华的地方也有老鼠街。
而我们身上的钱,只够在老鼠街的破房子里住一个月。
“天一,相比于四面漏风的破庙,这里已经好太多了。”
看着她收拾这三尺小屋,我是既欣慰又心酸。
暗暗立誓,一定要在酆都城混出头来,让她住进城中的碧玉高楼。
当然,我还得找到那个女骗子,要回白消颜的美人骨。
但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谢大人会把哭丧棒传给你?
说,这东西是你在哪儿捡的,或者是你偷的!”
“不是捡的更不是偷的,我说的全是实话。”
“荒唐,凭这么根哭丧棒你就想当白无常,小子,你睡醒了没有?”
望着无常殿里这些白帽子阴差,我显得很无奈。
随后我了解到,酆都城里有很多阴差。
判官掌管生死簿,阎王负责审判,孟婆熬汤。
而要说里面最忙的,还属黑白无常这类勾魂阴差。
因为人间每天都有无数人死去,他们挨个勾魂,手下兵卒数以万计,就这都还忙得不可开交。
白无常谢必安,是统率所有白帽子勾魂使的总司。
下面那些白帽子拼了命地办差,只为一步步往上爬。
谢必安死后,无数眼睛盯着这位置。
所以他们怎会让我这无名小卒直接坐上高位。
要知道,谢必安光是俸禄,一月就有百两黄金。
画皮白家当初把儿子充女儿嫁给他,也是为了攀附他的权势。
这些白帽子没收了我的哭丧棒,当即要把我赶出无常殿。
我被推推嚷嚷逼到门口,突然撞上一人。
那家伙挺着个大肚子,穿一身黑衣。
头戴高黑帽,手里提着一条铁链子,帽子上写有“一见发财”四个大字。
吵嚷的白帽子们见了他顿时安静下来。
“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