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翠起身,直接投入男人的怀抱。
“好了呢,张总,您今天可真帅。”
说着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
那男人搂着孙小翠的屁股,两人说说笑笑出了门,门口停着一辆福特野马。
“翠翠,那小子谁呀,看着傻不楞登的。”
“我不认识呀,找我爸理发的吧。”
当晚我喝得酩酊大醉,推开院门,还没进屋就倒在了院子里。
宿醉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脱了鞋,身上盖着棉被,额头上甚至搭了一条毛巾。
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妈,我饿了。”
可脑子突然清醒过来,我哪儿还有妈呀,一时惊了。
走出院子,发现柴房的门居然开着,我忐忑地走进去一看。
妈的,那女尸回来了,原封不动地躺在棺材里。
我暗骂自己不该有拖延症,早该把棺材烧了。
丧母加失恋的双重打击,让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
于是拍了拍棺材。
“你想怎样?”
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反应。
当晚,我再次把她背到乱葬岗埋了。
回到家正要烧棺材,却发现她居然先我一步到家了。
“你他妈的到底想干啥!跟我装蒜是吧……”
说着,把穿了三天的臭袜子脱下来,丢到她脸上,一点反应没有。
找来圆珠笔,在她那脸蛋上一通乱涂,还是没反应。
脱了鞋挠脚心,仍然是纹丝不动。
我彻底服了。
不过又想我既然什么都不怕,又何必在意这东西呢。
索性棺材板子一盖,把柴房锁上了。
娘死了日子得过,孙小翠跟人跑了我还是得活。
只是日子更随性了。
收摊回来一觉睡到中午,叫了份外送的炒面,配两瓶啤酒。
一口下去,那咸到齁的味道差点没把我送走。
咬开啤酒灌一口,竟是酸臭的泔水。
我气得不行,心想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连那卖炒面的都敢拿老子开涮了。
当即去找他理论,一路走一路都是憋笑的人,我觉得有些奇怪。
找到卖炒面的他也不认账,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他说我是神经病不和我计较。
我回到家恍然一照镜子,才发现我左脸上写着神经病,右脸上写着王八蛋。
我顿时反应过来,打开柴房的门。
“你厉害,今晚上老子就把你连人带棺材一起烧了。”
下午去街道办处理了一下拆迁的事务。
回到家桌上竟摆着热腾腾的饭菜,我几个月没洗的脏衣服臭袜子都洗的干干净净晾在院子里。
我稍微舒了口气。
“知道错了?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后我每天回家都有现成的饭菜,衣服脏了丢在屋里自会有人洗,家中更是打扫得干干净净。
渐渐地,我开始觉得那东西其实还不错,毕竟她白干这么多活也不向我索取什么。
当然,有好就有坏。
有时候一个人寂寞了,去街上租两张带颜色的碟片。
回家vCd机子里一放,刚看个片头,那女演员衣服都还没脱,就卡着不动了。
再者,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有人在,她就是那死尸的样子。
我离开家,或者是晚上睡着了之后,她才会偷偷出来干活儿。
除此之外,我无论怎么折腾她,哪怕往她脸上放臭袜子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明明在同一屋檐下,我却感觉自己和她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时间长了,我便觉得好奇。
这天,我假意出去摆摊,但实际却躲在院墙后面,想想看她自己从棺材里爬出来到底是怎样一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