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荒山野岭,几个人抬着棺材,突然听到这么句话,心里都有些发怵。
咱们这个小队里,除了老爹,数田四虎心最大,就见他抬着上百斤的棺材像个没事人一样的走着,一脸的兴奋,扯开嗓门冲着老爹调侃道:“爬哟,赵哥,你嫩叫撒子话?黑我们耍所?我刚也看老一眼,后面确实有人,你怕不是个白内障哦!”
“我要是有白内障先把你娃戳瞎,你们这些小崽儿懂个撒子,后面那是驱纸人的队伍,给纸人打灯想活见鬼呀?别往后看老,搞快点走!”
田四虎几个都是些二十出头的愣头青,听完这话非但不害怕,反而来了兴致,田四虎说:“也~赵哥你娃东西多哟,正好儿,嫩里到祖坟怕还是要走个个把钟头,棺材抬起嫩个重,你给我们几个讲哈撒子叫驱纸人解哈乏嘛!”大家都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纷纷附和,老爹虽然年长些,但实际上也是个人来疯,见有能在小辈们跟前儿卖弄见识的机会,那岂会放过?便轻咳一声装腔作势地说到:“你们几个还年轻,嫩个事情本来是个秘密,哎,其实你们妈老汉估计也晓得一点,村头的苟弘愚你们都听过的撒?”
“哦,你说的是半山上那个做死人子活轮儿的苟老五哈?”
老爹点点头说道:“对头,嫩个老杂皮,也不晓得好久来我们村头的,四张皮(四十来岁)老还是光棍一个,一天逗猫惹狗的,明明一个人还自称排行老五,但老余(村长)好像很服他嫩包药样,有撒子事情经常去找他请教,哎,老村长以前嫩个行事,啷个整个木脑壳来接班哟,一天跟骗子两个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