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三名死者生前并未受到任何强迫,身上半点伤痕和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沈初继续分析道:“我与这三家女子无冤无仇,我只是进门就开始杀人,我是在完成我的目的和计划。”
凶手的手法简直是快准狠,他的目的只是杀人,除了杀人这一行为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裴离闭上眼睛想了想,“铜货店,秤杆店,金鱼店,金木水?”
孙策海大惊,“金木水?不会吧,又是五行?”
当年的雍王,就是为了一己之私,用了五行杀人法,最后被幽禁在了雍王府。
不过就在上个月,雍王因病去世了,听说死前全身溃烂,最后是活活疼死的。
沈初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金木水是五行中的前三行,若真是按照五行的话,如果我是凶手,那我还需要再杀两个。”
怎么着,凶手不会是为了致敬雍王吧?
李广进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么下面就是……火和土?”
张大奎越想越心惊,脑门子上全是虚汗,他们真的要再一次经历五行杀人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该如何防范呢?”
李广进的身体紧绷着,用力捏紧了拳头,使劲之大,手臂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纵火,可是一旦失火,朱雀大街都会连着烧起来,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裴离深吸一口气,“马上布置下去,让城中百姓把家里的水缸都蓄满了,白天尽量不要生火。还有,让大理寺和顺天府衙门的人走街串巷,敲锣吆喝,如有火情,立即示警。”
为了防止意外,他也只能这样了。
……
天黑时,太阳悄悄地躲到了地平线之下,留下一片渐渐蔓延的暮色。
天空开始由湛蓝变为深邃的宝蓝色,点缀着几颗早已经迫不及待跳出来的星星。
朱雀大街上接连不断地响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初叹了口气,“我们这样做真的能防止凶手杀人吗?”
裴离也不知道,只能尽力而为了。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串串咳嗽声,咳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乍一听还以为那人胸膛漏风呢。
沈初顺着声音看过去,一顶轿子在她的面前停下,轿子里出来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被人搀扶着出来,走一步咳三下的,还颇有点节奏感,不禁让人担心此人的嗓子。
裴离挑眉一笑,“哟,贵客啊,原来是陆大人,您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莫不是身体抱恙,还来巡走街巷,那可真是辛苦辛苦了啊。”
沈初这才知道,这个胸腔漏风的中年人,原来是顺天府尹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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