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坚信一句话,任何的真相都存在于假设之中。
沈初找了把扇子塞到了裴离的左手里,“现在你就是严刚成了。”
她又朝严俊问道:“当时严刚成追你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吧?”
严俊木愣愣地点了点头。
裴离会意,朝严俊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跑了,我来追你了。”
等严俊一转身,裴离就举着扇子,大喊道:“你个杂种,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把张大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他家大人这么活泼的一面。
严俊也立马入戏,赶紧往外冲去,将房门从外头紧紧关上了。
裴离跑过去单手拉门,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在拉门,我拉不动。”
他双手一起拉门,“我还在拉门,还是拉不动。”
裴离还不忘加上一句:“你和小杂种,把门开开!快把门给我打开!”
沈初此时朝屋外喊道:“严俊,你可以推门了,力气大点。”
严俊“哦”了一声,双手用力将门推开了。
两扇门直接撞在了裴离左手的扇子上,扇子也撞在了裴离的胸口。
裴离握着扇子跪倒在地,然后慢慢地躺下了,“啊,我死了。”
此时的扇子正正好戳在裴离的心脏处,与严刚成的死相一模一样。
朱县令恍然大悟,“所以严刚成是这么死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左撇子的人杀的,而是死在了自己左手的刀下。
他凑到裴离的耳边,“裴少卿,那这件案子该怎么判啊?”
裴离唰地一声打开了扇子,悠闲地摇了摇,“朱县令,此案发生在山泉镇境内,自然是你说了算,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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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就牵起了沈初的手,“该回大理寺了,那些公务都压在了夏江临的身上,他怕是要活剐了我。”
沈初捂嘴笑了笑,提醒道:“还不止呢,你还给他送了个陈天的案子呢。”
裴离揉了揉鼻尖,“哈哈哈哈,你不说我倒忘了。”
张大奎便拍着朱县令的肩膀,边说道:“朱县令,那我等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孙策海揽过张大奎的脖子,“走吧,好久没见着李广进了,你别说,我还真有些想他呢。”
张大奎假么假式地抖了两下,“咦~你好恶心啊。”
“看我不锤死你!”
他们四人是拍拍屁股走了,徒留朱县令和严俊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朱县令的头发都快一下掉光了,他一个七品官怎么判六品官的案子嘛?
他清了清嗓子,“那什么,严刚成是死于意外,但严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就判严俊将严家所有的财产全部捐出,用于慈善堂。”
严俊,哦,不对,林俊喜极而泣,“多谢朱县令。”
朱县令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亲生父亲的案子我也会想办法替他翻案的。”
总不能让一个人生前背负诬陷,死了也逃脱不了吧。
林俊这下彻底绷不住了,“朱县令,多谢,实在是无以为报。”
他父亲生前问心无愧,死后也要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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