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看到沈初后震惊不已,甚至还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沈初摸了摸脸,又偷偷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她这么吓人吗?看到她后脸都吓白了?
红衣女子见沈初一直没有开口,壮着胆子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来这里?”
沈初微微一笑,“你怕我?我长得很可怕吗?”
莫非是心里有鬼?
红衣女子用帕子擦了擦鬓边的汗,“我与你素不相识,总不会是来找我的,糕饼作坊的事儿你找我也没用,你应该去找杨老板。”
沈初朝她走近了几步,“不,我不找杨老板,我也不找你。”
“那你找谁?”
沈初一字一顿道:“我找你相公。”
她可听说那个账房先生有个极漂亮的娘子,看来就是眼前这人。
红衣女子肉眼可见地慌张了起来,“你找他做甚?”
沈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甚至就当自己家似的,还请红衣女子坐了坐,只不过人家没搭理她。
“你相公不是账房先生吗?我找他要债啊,他欠了我一大笔债,好些年了,也该还清了。”
红衣女子偏过头去,压根不敢直视沈初乌黑的眼睛。
“你胡说八道,我相公早就死了,死在老家好几年了,坟头上都快长草了。”
沈初幽幽道:“不对吧,你相公或许是死了,但没死在老家,他或许也有坟头,可是这坟里没有死尸吧。”
她突然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红衣女子的面前,“因为他被人推到井底下去了,是不是啊?”
同时在作坊里的裴离也在要账,他不满地看着杨老板,“你居然假装不认账?那你就把账房先生给我找出来,他肯定是赖不了的。”
杨老板指着旁边一人说,“他就是账房先生。”
裴离愣住了,他大喊道:“不!可!能!那个账房先生又老又瘦,还长着一对鸡胸脯,不是这个人,你骗我!”
杨老板连忙解释,“是这样,我原先那个账房先生他回家了,几年前就不在这儿了。”
裴离使劲拍打着桌子,“不在这儿了?那他现在人呢?”
杨老板顿了一下,“他……他后来得病了,我就给他送回老家去了,之后不久就病死了,这不换人了嘛。”
“病死了?这不可能!”裴离拍着桌子,疯狂地大叫,“我明白了,你们是看我来要账了,就假装跟我说账房先生死了,哪儿有这么容易的事儿啊?”
他说完就随便挑了个屋子往里冲,“账房,你别给我躲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杨老板赶紧让人拦住裴离,“账房死了,他真的死了。”
裴离把撒酒疯演到了极致,“你们不想认账,还骗我说账房先生死了,你们太过分了!”
他揪着杨老板的衣襟,大声道:“他不给我还,你就给我还,三十两银子呢,你给我交出来!”
杨老板也急了,“你做梦!我告诉你,你这样的骗子我可见多了,给我滚出去!”
他带着好几个伙计,就把裴离往外推。
裴离疯狂地挣扎,“我不走!别拉我!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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