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给莫简寻递过去两件礼物,左手是蓝色头帕,右手是大理寺的令牌。
莫简寻看清沈初手中之物后,脸色瞬间煞白,要不是身后是墙,铁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没等沈初说话,莫简寻连忙开口:“人不是我杀的,顾书浅不是我杀的。”
裴离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哦?此话怎讲?”
看着面前几人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莫简寻的肠子都悔青了,他昨日夜里就不该把顾书浅约去鬼宅。
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真没有杀人,我就是与顾书浅在鬼宅见了一面,我走时她还好好的。”
沈初盯着莫简寻惊慌的眼睛,“既然你没有杀人,为何这么着急忙慌地去找头帕?”
莫简寻从未觉得自己如此冤枉过,“那是因为我害怕被牵连,毕竟顾书浅是我约见过去的,我哪知道她莫名其妙就死了啊?”
他以后可是要当副坊长的,哪能牵扯到人命官司里来?
沈初虽是仍旧怀疑莫简寻,但也相信了几分他的话。
之前在床底看的不甚清楚,现在站在莫简寻面前,她才发现,莫简寻大概是崇尚文人之流,把自己养的瘦弱不堪。
穿起长袍来倒是风流,但着实手无缚鸡之力。
说句难听的,他跟顾书浅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把你约见顾书浅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莫简寻长叹一口气,“昨日,我有些话想与顾书浅谈谈,白日里太过忙碌,我就想着等下了职再去找她,可是她却出门去了。我就一直等啊等的,一直等到了亥时左右,我才在安济坊的门口看到她……”
昨日亥时。
莫简寻焦急地在安济坊门口走来走去的,他好不容易把董欢哄回了家,今日定要让顾书浅把嘴闭上。
他四处张望着,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么晚还不回,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子,还好意思威胁我?”
说到威胁,莫简寻简直要把嘴里的一口牙都咬碎了,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给万柔抓的打胎药会被顾书浅知晓。
还被她打听到万柔是自己背着董欢养的外室。
等了没多久,莫简寻就看到顾书浅一脸难看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顾书浅哼笑出声,“莫大夫不去外室的温柔乡里,顶着冷风在这里等我做甚?”
莫简寻拉着顾书浅的袖子就往外走,“我知晓你都知道了,你与我谈谈,我……”
顾书浅一把就甩开了,“我与你该说的已经说过了,我给了你三日时间让你跟董欢坦白,要是你开不了口,那我会替你开这个口。”
她说完就准备往安济坊里去了,再跟这个背信弃义的畜生说上几句话,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脏了。
明明是一个赘婿,排场比正经姑爷都大,现在居然还背着董家养起了外室,真是摆不清自己的地位。
也不想想他如今的地位是如何来的,还是董欢无条件的信任让他忘了照镜子。
见顾书浅如此不识好歹,莫简寻此时也沉下了脸,“我好好与你说话,你不要不识好歹,如果你再这样说话,那就不要怪我把那件事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