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愣了一下,她确实不知道,她以为莫简寻进安济坊只是靠裙带关系,没想到他夫人居然是顾书浅的好友。
这就耐人寻味了。
沈初接着问道:“他们刚刚说的副坊长是?”
想着也不是什么秘密,仆人便如实说了,“咱们安济坊越办越大,光靠坊长一人,已经无力照管,这才准备选一个副坊长为坊长分忧。”
裴离顺着问道:“听他们刚刚的意思是,这副坊长的人选还未确定?”
仆人挺了挺胸,一副自豪的样子,“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顾大夫了,她的医术可是咱们安济坊最好的。”
顾大夫不仅医术卓然,还经常自掏腰包给那些穷苦百姓看病,对他们这些下人也没有吆五喝六的。
要是这次的副坊长不选顾大夫,选了那莫简寻,他定要坐在安济坊门口大骂三天。
顾大夫为人可比那个吃软饭的莫简寻好多了。
仆人想了想,犹豫道:“但莫简寻应该也有一争之力,毕竟这安济坊的背后是太医院,他的岳父又是太医院的院判。”
再加上莫简寻此人装得一派好人模样,又极善经营,骗得那些不识他真面目的傻子团团转。
安济坊的傻子太多,像他这般慧眼识人的太少了。
不过说啊说的,仆人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是顾大夫,咱们坊长是个最公正无私的人,铁定不会因为莫简寻的关系而有所偏颇。”
沈初眯了眯眼,莫简寻和顾书浅之间是竞争关系,有利益冲突,再加上刚刚莫简寻那不对劲的神情。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昨日夜里,顾书浅看到的那个蓝色头帕的主人就是莫简寻。
沈初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莫简寻啊?”
仆人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要黑,“因为他扣了我三个月的工钱!”
沈初深表同情,看仆人这副气愤的样子,想必是无妄之灾。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要是她无缘无故被扣了三个月薪水,她说不好更生气。
裴离好奇道:“他何故扣了你那么多银钱?”
仆人脱口而出:“就三日前,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把他手中的药帖撞掉了。我当时就捡了起来并道了歉,可他不仅劈头盖脸地骂了我好几句,转头还扣了我三个月的工钱。”
他就是一个扫地的仆人,安济坊内没有人会替他做主,他也不敢往上告。
再者,账房又是个谄媚的狗玩意儿,所以他也只能背后里骂骂莫简寻了。
沈初有些无语,“因为你撞掉了一张药帖,就扣了你三个月的工钱?”
那药帖是金子做的吗?
仆人像是看到了志同道合的好友,眼泪汪汪地看着沈初,“对啊,我至今都想不通哪里得罪他了。”
沈初皱了皱眉,“那你看清药帖里写什么了吗?”
仆人又骄傲地昂起了头,“你别看我是个扫地的,我可是一个认字儿的,我当时确实看到了几味药。”
喜欢京城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