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力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面前的大理寺官差要拉着他问个不停呢,还有病患在等着他呢。
他在院子四周都看了一眼,然后指着一个正在煎药的清秀女子说道:“她叫董欢,是顾书浅在安济坊的好友,你们有问题可以找她。”
石力说完就往和剂局跑去了,放在往常,他高低都得问局顾书浅是否出事。
沈初顺着石力手指的方向找了过去,这时董欢正在掏出帕子擦汗。
裴离朝孙策海点了点头,孙策海会意,展开了手中的画像,这也是昨夜金小姐被压榨的血泪。
沈初等董欢倒完药坐下后,才开口:“董姑娘,我想问问这幅画上的女子是否是你的好友顾书浅?”
董欢被吓了一跳,她光顾着照看药炉里的火,压根没注意到面前还站着四个人。
她抬头往画像上看了一眼,愣愣地点了点头,“是书浅没错。”
沈初这下确定了,昨夜在鬼宅的死者就是安济坊的大夫顾书浅。
“你对顾书浅是否了解?”
董欢不知面前的女子是何意,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是书浅出了什么事儿吗?”
今早她就没看到书浅来上职,书浅非常重视安济坊的差事,从不失期,更别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所以一定是出事儿了。
而且面前的这四人气势凛凛,特像衙门里的人。
沈初叹了口气,打起了官腔,“董姑娘,抱歉,现在我们还在查,多余的话我们不能说。”
她只能点到为止。
董欢听明白了,她吸了吸鼻子,正色道:“书浅今年二十八岁,她还未成家,但有一个相处多年的未婚夫叫秦墨棠。”
裴离问道:“秦墨棠在何处?”
董欢往东指了指,“安济坊那头的不远处,有一间叫墨香斋的书铺,就是秦墨棠开的,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
裴离朝李广进点了点头,李广进立即转身出门去了。
沈初继续问道:“顾书浅平日里有无与他人产生矛盾?”
董欢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据我所知没有,书浅虽然为人冷淡,但她只是看似冷漠,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安济坊里的大夫如果有人想跟她探讨医术,她每次都是倾囊相授,对患者也是尽心尽力,所以绝不可能与人结仇。”
就比如她,她之所以能留在安济坊,与书浅日日手把手教授医术不无关系。
而且书浅的医术在整个安济坊是数一数二的,很是受人尊敬,怎么可能会有人与她结仇。
沈初想到了顾书浅的年纪,“那她与秦墨棠的关系如何?”
在古代,一般规定男子三十、女子二十不婚者,政府会派官媒强制介绍对象,还需要缴纳五倍的税金,甚至会被会被判刑或坐牢。
在大晋朝虽然没有如此规定,但像顾书浅这般,年过二十八还未成亲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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