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替夫人不值,但韩老爷那个蠢货活该,“你瞒了夫人二十多年,也骗了韩老爷二十多年,你跟芳娘真是好算计啊。”
苏管家突然暴怒,“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要不是活不下去了,我们怎么会把儿子交给别人来养?”
要不是他跟芳娘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再养一个孩子了,他不会舍得把芳娘送上韩老爷的床,也不会舍得让儿子姓韩。
这些人不知道他每次听到天赐叫韩老爷和韩夫人爹娘的时候,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沈珍珠觉得苏管家相当可笑,“既然夫人替你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你为何要杀了她?”
苏管家面目狰狞略显扭曲,“韩家绸缎庄本来就是我儿子的,她凭什么要把一半的谋利交给县衙?她凭什么!”
沈珍珠毫不避讳地指出了苏管家不敢面对的事实,“凭韩家绸缎庄姓韩,韩天赐应该姓苏,夫人的好心居然让你们生出了狼心狗肺,简直是畜生都不如。”
真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好,很好,那我跟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苏管家说完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匕首,朝沈珍珠刺了过去,“你去死吧。”
张大奎直接把手中的茶杯掷向了苏管家,一个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两个打弯了他的膝盖,最后一杯自己喝了。
“想要杀人,还得问问我们大理寺同不同意。”
李广进立即从柜门中冲出,一脚把地上的匕首踢远了,然后用绳子将苏管家捆的严严实实。
孙策海继续慢吞吞地从床底爬了出来,“你地真该扫了。”
沈初看了裴离一眼,有些失望,“好像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她还没有隆重出场呢,一下子就结束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强大,还是敌人太弱小。
裴离宠溺地点了点沈初的额头,“带你下去看戏去。”
说完就搂着沈初的纤腰,翩翩落在了沈珍珠的屋前,然后推门而入。
苏管家愤怒地看着面前的一行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你们早就料到我会来杀沈珍珠,在这里设好了圈套等着我呢。”
沈珍珠讽刺一笑,“不然呢?你真以为我会卖掉夫人苦苦经营的韩家绸缎庄?”
她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掉绸缎庄的,夫人生前曾与她讲过,绸缎庄所赚的大多数银钱往年都会用来赈灾,但这几年大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自然不需要赈灾。
于是,夫人便与县令达成契约,将绸缎庄的一半谋利交给县衙,由县衙来修建堤坝、建造养济院等等。
沈初走到苏管家的面前,问道:“是你用乌头毒毒死韩夫人的?”
苏管家昂着头,一股不服气的样子,“对,就是我,我本来没想杀了她,但谁让她要坏我儿的好事。”
韩家的一切,包括韩家绸缎庄,都是他儿韩天赐的,韩婉婷那个贱妇凭什么做主捐出去,那可都是他儿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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