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清则是一脸懵,“什么不能沾酒?老爷一个开酒馆的,不能沾酒?”
这倒是提醒了沈初一个问题,酿酒的过程中是需要品尝的,特别是在桶陈期间,酿酒之人需要通过品尝来评估酒的酸甜度和口感,以确保酒的质量和风味符合预期。
于是,她朝蔡夫人问道:“茶香酒馆里的酒都是蔡掌柜亲自酿的吗?”
蔡夫人思索片刻,犹豫道:“应该是吧,我没听相公提起过请了旁人酿酒啊,不过我一向不管酒馆的事务,所以也有可能是我不清楚。”
沈初继续问道:“关于蔡掌柜不能沾酒这件事,你有没有与别人讲过?”
蔡夫人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这种事情也没必要拿出去说。”
阮清清在一旁听了半天,总归是听明白了,原来老爷有个秘密,连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就她被蒙在鼓里,立即不依不饶起来。
“凭啥你知道老爷的事儿啊?凭啥我不知道啊?”
蔡夫人翻了个白眼,指着阮清清的鼻子就开骂,“凭你是个妾,你一个讹上门的妾能知道什么?”
阮清清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你……你!”
裴离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赶紧打断了她们,“你们先回去吧,捉到凶手后,我会派人通知你们的。”
蔡夫人目露哀戚地看向蔡掌柜的尸体,她没想到今日早上还活生生与自己吵架的相公,现在居然天人永隔了。
“那我相公的尸体……”
裴离道:“我们先将其带回大理寺,等凶手捉拿后,自会让你们去大理寺带走的。”
蔡夫人无奈,只得妥协,“麻烦各位官爷了。”
盈盈一拜后,就单手扯着阮清清的衣领,边拖边拽地走了,也不管阮清清如何挣扎。
沈初觉得耳边终于清静了,深深呼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裴离的目光温柔,用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沈初的额头,“人小鬼大。”
沈初假装吃痛,揉了揉额头,看着裴离无奈又宠溺的模样,只知望着他傻笑。
她突然觉得有些担忧,“你说她们回家不会打起来吧?”
裴离虽不懂后宅,但对人性有些了解,“不会的,阮清清一个妾室之所以能在正室夫人面前张牙舞爪的,怕是吃准了蔡夫人刀子嘴豆腐心。”
再者,蔡夫人也是吃准了阮清清这人,除了闹腾之外,也没旁的小心思。
沈初觉得裴离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裴离想了想,“先看看尸体所在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吧。”
沈初也是这么想的,凡是凶案发生的地方,必定会留下线索,这世上没有真正的完美犯罪。
她之前在心里分析过,凶手在杀人后,除了返回前堂,也就只能从围墙翻出去。
但是她仔细观察了围墙后,发现墙面雪白,连个脚印都没有,不像有人翻过去的样子。
再者,蔡掌柜可能是怕人潜进来偷酒,所以将这堵围墙砌的有两三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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