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嗤笑一声,眼神里透着傲慢,“还看什么看,他死的透透的了。”
沈初憎恶地看着雍王,“为什么要杀他?”
蒋文远和雍王的母亲是同胞亲姐妹,雍王居然对自己的亲表弟都这么狠。
雍王不咸不淡地开腔,“你们不都已经猜到了吗?不过他死得这么惨也是活该,本来我掏个肾就行,他非要挣扎,还溅了我一身的血。”
说完,他一脸嫌弃地看向身上被血浸透的袍子,恨不得将蒋文远的尸体再踩上几脚为好。
沈初的眉眼间尽是冰冷,“你杀了这么多人,就为了治你的病?”
雍王厌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蒋文远,“那是他们的荣幸,我可是堂堂雍王,用他们几副下贱的身体,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初发现雍王的身形消瘦,淋巴结已经肿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红疹,脸上还在一直渗出汗水,应该是艾滋病无疑了。
“所以你真觉得这个法子能治你的病?”
雍王一脸癫狂地看向身前的铁锅,铁锅里的五脏已经开始泛白,水中的气泡也开始越来越密集了。
“快了快了,我马上就要治好自己了。”
沈初突然笑了两声,嘲弄的眼神从铁锅上划过,“你以五行之法为引,但其实你一开始就错了。”
雍王不屑地冷声哼笑起来,“你想说什么?”
“你只知道心肝脾肺肾对应的是火木土金水,但你不知道人的五脏也分阴阳。心肺属阳,肝脾肾属阴,你第一个杀的红梅娘子是女子,女子属阴,但是你却取走了她的阳肺。”
雍王狭长的眼睛瞥了沈初一眼,不耐烦地开口:“说完了吗?你以为我信你?”
等他治好自己的病,他一定要让眼前聒噪的小娘们儿死无葬身之地。
沈初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随后指着铁锅道:“锅开了,你喝一口不就知道了吗?”
雍王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疯狂,嘴角上扬到一个扭曲的弧度,“对对对,锅开了。”
他也不怕烫的,用勺子舀了一勺锅里的汤汁就灌到了嘴里,还觉得有些不够,一连喝了好几勺。
知道锅中那些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的张大奎,一下子忍不住,“呕。”
雍王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掀开衣袖看着仍满是红疹的手臂,“怎么可能?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还在?”
沈初面色平静地看着疯狂的雍王,冷声道:“我都说了这些东西治不好你的病。”
用五条人命堆积的谎言,其实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破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雍王愈加疯狂地笑了起来,笑声像鬼哭狼嚎似的,眼睛里闪烁着病态的光芒,表情也变得扭曲而狰狞。
雍王眼睛猩红地盯着沈初,“你这个贱人,我要撕烂你的嘴。”
裴离当胸一脚,狠狠踢向了朝沈初袭来的雍王,将他踢的倒飞出去,直接撞翻了铁锅,铁锅里熟透的五脏,也因此被跌落的雍王碾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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