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太上皇压本王。”
陈淼挑了挑眉,面色阴沉下来,厉声道:“本王告诉你,你的官职本王罢定了,不服气的话大可上京去向太上皇告状,实在不行还可去老太妃面前哭诉。”
这甄家有什么能耐,无非就是太上皇的信重以及甄老太妃的庇佑。
太上皇那儿不必多说,信重到了连年亏空,你以为这信重还有几分?
至于老太妃那儿,一妇道人家,因着抚养太上皇以及对永康帝的从龙之功,尊敬的称呼一声皇祖母,可实际上还不就是后宫嫔妃。
再者说了,陈淼也没有清算甄家,无非就是罢官而已,最多就是引起甄老太妃的不喜而已,但陈淼又不在乎。
甄应嘉闻言心中惊惶,忙叩首在地道:“下官不是这意思,请殿下息怒。”
陈淼也懒得与甄应嘉再费什么话,起身道:“你甄家要是还要体面,那就自己上个辞呈,不要体面的话,那本王帮你体面。”
说罢,陈淼便径直离去,至于那甄应嘉如何,与他无关。
出了厅堂后,陈淼便转到了后方安置的庭院,行至院内,香菱便迎了上来,见礼问安。
陈淼颔首以示,旋即便进得屋内,倚坐在锦织铺就的罗汉床上。
香菱素手捧着一盏香茗近前,柳叶细眉下,那双莹润的美眸敛了敛,小声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不顺的事儿?”
陈淼接过茶盏,不屑道:“让个虫子恶心了。”
张口闭口就是忠于太上皇,他忠个屁啊,不就是隐晦的想拿太上皇压他,什么东西,活该被抄家。
要不是顾忌着太上皇和甄老太妃的脸面,陈淼连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带兵上府。
“虫子?”
香菱心下疑惑,一条虫子而已,怎的还让殿下这般的气恼。
陈淼吃了口茶,旋即问道:“晴雯那小蹄子呢,莫不是挺尸去了。”
香菱闻言,也不敢看陈淼,美丽的螓首低垂而下,纤纤素手不安的绞着绣帕,低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陈淼见状,心下顿时了然,那晴雯肯定是留香菱在等着伺候,自己挺尸去了。
晴雯这丫头,一身的小毛病,性格刁钻,为人泼辣,嘴巴又毒,也爱偷懒,闲着无事的时候就不知道躲哪里挺尸去了。
其余暂且不说,就这偷懒.......其实晴雯也能很勤快,做起事情来雷厉风行,分内事会干得很出色。
然而有能耐的人就有一点这种小毛病,不是不会做,是懒得去做。
不过陈淼不在乎,毕竟晴雯足够漂亮,只此一点,就能掩盖住晴雯那一身的小毛病。
将茶盏放下,陈淼伸手捉着香菱的小手,目光凝视着香菱那张肤光胜雪的玉容,轻笑道:“你家殿下今儿个气不顺,过来帮本王捋捋。”
被那甄应嘉弄的,心里一股子火气,正好需要物理降火。
香菱跟着陈淼的日子也不短,自是明白陈淼话中之意,心尖儿微微一颤,那雪腻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绚丽的玫红晕团,眉眼间满是羞涩。
只是香菱素来是个乖巧的,陈淼但有吩咐,无有不应,有些忸怩的蹲下身来,在陈淼的注视下,伸出颤抖的手摸向陈淼的素带,随着一阵窸窣,柳叶细眉下,那双妩媚的眼眸盈盈,抬手撩起耳边垂落的一缕青丝,俯下螓首。
陈淼眉头时蹙时舒,心中的那一抹不快随着香菱的温柔,渐渐消散。
垂眸看着香菱那如芙蓉一般的玉颜,明艳动人,陈淼伸手轻抚着少女的螓首,说道:“如今咱们到了金陵,本王也该替你寻失散的父母了。”
对于香菱的乖巧柔顺,陈淼心中甚是满意,既然伺候的得当,自然就该赏赐。
香菱闻言心下一震,也顾不上旁的,扬起螓首看向陈淼,弯弯的柳眉下,那双绮丽流转的美眸闪动,惊喜道:“殿下此言当真。”
其实香菱一直记挂着陈淼要帮她寻父母的事情,只是她不敢主动提及。
陈淼捏了捏香菱的脸蛋儿,只觉一片柔腻,笑着道:“本王的香菱如此尽心,自是不会哄你,晚些时候本王便让人去喊金陵府尹过来,到时先问问具体情况。”
香菱心下一喜,又觉得感动,旋即也不多言,尽心尽力的伺候起来,似是以行动来表达对陈淼的感激。
陈淼瞧着香菱美眸沁出的水雾,心下不觉好笑,打趣道:“本王也就是试试,人海茫茫,又失散多年,十有八九寻不到,到时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香菱闻言玉容一怔,扬起螓首轻咽一声,那雪腻的脸蛋儿酡红如醉,温声道:“殿下能替奴婢寻找,奴婢就已经感激不尽,若寻不到....那也是奴婢没这个福分。”
她虽然生性怯懦,但也不是分不清事理,以往她不仅吃不饱,还经常被打,可自从跟了殿下,就没过一天的苦日子,如此生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心里早就对陈淼死心塌地。
再者说了,殿下这等身份的人,能帮她寻父母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陈淼目光闪动,轻笑一声后,抬手按了按香菱的脑袋,说道:“你父母的事情不用担心,本王会帮你寻回来。”
对于香菱父母的情况,陈淼心中有数,就凭香菱这尽心尽责,美眸都呛出水雾,那还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