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敞的寝殿内,一缕清风拂过,风起绡动,那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的宝帐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惝恍迷离。
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陈淼油光满面,手上捏着一件茶百抹胸,随手扔在榻边,剑眉下的星目看着那肌肤莹润的宝钗,目光灼灼。
虽说知晓宝钗柳絮才高,但却没想到是满腹珠玑,才华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长见识了!
这会儿,宝钗娇躯酥软,两弯秀丽的眼睫下,那双莹润的杏眸看着床榻上悬挂的璎珞,眸光怔怔出神。
她刚刚经历了什么?殿下说要给她治疗,而后抱她上塌,然后就褪了她的裙裳,竟丝毫不嫌弃的伺候起那等腌臜之地来。
这等冲击,让宝钗如梦如幻,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陈淼见宝钗久久不语,凑上前去,见少女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下不觉好笑,抬手勾了勾宝钗柔腻的下颌,打趣道:“宝妹妹真是内秀藏于心,都....”
宝钗闻言回过神来,杏眸看向陈淼,见其一脸坏笑,那鬓角的汗珠垂垂欲滴,脑海中回想起先前的那一幕,只觉羞臊难抑,眸中蕴着一层水雾,抬手掩面,抽泣道:“别说了,别说了。”
她一个循规蹈矩的规闺阁女儿,居然做出这等污秽的窘事来冲撞殿下,真是什么脸面都没有了,无颜见人。
陈淼心知宝钗所受的冲击过大,一时难以接受,便轻声安抚道:“好了,本王又不嫌弃你,别哭了。”
这还能哭的出来,女儿家都是水做的,诚不欺我。
宝钗掩面抽泣不止,并未因为陈淼的话语而缓和,在宝钗心里,这已经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而是羞臊的难以见人。
陈淼伸手掰开宝钗捂脸的手,只见少女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眼睛红红的,不停地抽噎着,心下无语,当即也不多言,直接俯身而下。
有时候,话语是没有用的,得用行动来表示。
“唔~”
哭,我看你还哭的出来。
宝钗也没有想到陈淼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欺负她,芳心羞恼不胜,欲抵挡一二,奈何只是徒劳之功,在陈淼的恣意霸道下,心神沉沦。
等等,殿下还没漱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淼看着心神渐显平静的宝钗,轻声道:“宝妹妹,多大点事啊,有什么可羞的。”
宝钗闻言,闭眸不语,什么叫多大点事,敢情丢人的不是他。
话虽如此,但宝钗从陈淼的言行上感受到了他的不介意,心下倒是缓和许多,只是想起之前的窘迫,还是羞臊难当。
她怎么就....太羞耻了,还有殿下,以往听大姐姐说殿下喜欢捉弄人,她还以为只是小孩子心性,谁承想那捉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莫不是大姐姐也被殿下捉弄透了吧!
哥哥说得不错,端王以捉弄人为乐,这不是谣言。
陈淼揽着宝钗丰腴的娇躯,指尖柔腻流溢,说道:“先前本王就和你说了,你这是肝火攻心,如今泄了气,可觉得好受了些。”
宝钗闻言,白腻脸颊已然滚烫如火,她现在也明白陈淼所说的治疗方子,实在是难以言齿。
只是话又说回来,这会儿的宝钗的确是感觉心中蕴藏的郁结一扫而空,浑身畅然不止,身子都轻盈不少。
莫不是真如殿下所说,她这是肝火攻心?
贝齿紧咬着下唇,宝钗抬起螓首看向陈淼,那莹润的美眸蕴着羞臊,犹豫几许,小心道:“殿下,您当真不....不在意?”
若是真如殿下所言,那她这病就不是“热毒”,而是羞于言表的“怪病。”
她一向都是克己守礼,怎会有这种羞病。
陈淼知晓宝钗的未尽之言,抬手捏了捏宝钗那柔润的脸蛋儿,笑道:“本王在不在意,宝妹妹难道还感受不到。”
宝钗闻言,芳心羞臊之际,又不免涌上一抹甜蜜。
是啊,要是殿下在意,又怎会丝毫没有嫌弃之意,她可以不信殿下口头的话,但殿下的一举一动却诚意满满,让人不得不信。
念及此处,宝钗芳心暖意横流,螓首不由的就向陈淼的怀中靠拢几分。
如今她都被殿下欺负的体无完肤,余生便是殿下的人了。
陈淼会心一笑,似宝钗这样温柔娴静的女人,一旦触及了心灵,那她整颗心都是向着你,一心一意。
怎么说呢,此时的陈淼在宝钗心里就不仅仅是殿下,而是她的男人,一辈子的依靠。
这种品质的女儿家,如何不让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