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微愣了下,她知道傅谨臣这是在提醒她,今晚想趁白洛星酒醉问话的事儿没有意义。
但她没想到傅谨臣在白家安插了人,好像真的还在查果果的事。
可是那晚自己又明明听到他和雷渊夜半离开,显然是查到了什么。
她一直以为傅谨臣是查到了白家的罪证,但他为了白洛星根本不肯替果果报仇。
那天在白家她撞了白洛星,那样恳求他给果果一个公平,可他还是跟白家达成了某种和解。
黎栀因此对这个男人厌恨到底,但现在他却还在查白家,刚刚在卫生间里,他对白洛星毫不留情的态度,也不似一味的袒护白洛星……
黎栀都被弄的有些乱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似被瞒着什么事儿。
可她很快掐了下自己的指尖,恢复冷硬。
对他,她怎么能轻易动摇,觉得误会了他呢。
这个男人兴许只是拿鬼话来骗她,不想让她继续查白家而已。
她淡淡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陈庭开着车,握紧了方向盘,听着黎栀冷淡至极的嗓音,却是一阵难受着急。
见傅谨臣不再解释,他情急的道:“太太,您误会总裁了,其实总裁他真的……”
“陈庭!好好开车。”傅谨臣却似知道陈庭想说什么,立刻制止了他。
陈庭欲言又止的叹了口气,直视前方。
这时,傅谨臣的手机响起来。
傅谨臣拿出来,看了眼,眸色微沉,暗灭屏幕收回了手机。
然而,对方显然很坚持,很快打开第二通。
傅谨臣薄唇微抿,到底滑动接听。
车厢安静,他将手机贴耳聆听,黎栀却也清晰听到了那边还算熟悉的威严声音。
“谨臣,是你让人看着臻臻跪祠堂的?”
是傅政带着几分质问的嗓音。
“是。”
傅谨臣淡声应了,傅政不悦的语气便再度响起。
“谨臣,到底是什么事儿,值当你这么惩罚妹妹的?跪十二个小时,这腿还不得给跪废了?!你差不多行了,这不是胡闹嘛,臻臻已经知道错了,你赶紧让她起来吧。”
傅谨臣冷峻眉眼,在窗外晃过的霓虹光影里闪过凌寒,冷淡道。
“她不是第一次犯错,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手机那边隐约传来傅臻臻哀嚎的叫声,喊着。
“大伯救我,呜呜……我腿疼死了,呜呜,我真知道错了……”
接着,是傅政低沉的命令声。
“放开,傅家小姐是你们说按就按着的吗?”
“对不住了,大老爷,我们也是听三少的吩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您让三少下个令,我们麻利的就放开六小姐。”
“雷渊!”
傅政爆喝的声音,分外清晰。
黎栀睫毛颤了下,在包厢里傅谨臣吩咐保镖将傅臻臻带回傅家祠堂罚跪,黎栀其实并没放在心上。
傅臻臻是傅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女孩子,一向得宠爱,不然也不能养成那样骄纵的性子。
她以为傅臻臻不过是被带走,做做样子而已,却没想到傅谨臣是认真的,还让雷渊亲自盯着傅臻臻在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