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本就是要离婚的,现在又被送钱,她没道理不接受。
只要黎栀拿了这笔钱,不管是离不离婚,傅谨臣眼里揉不得沙,黎栀就等于往傅谨臣心里埋了一根刺。
卢曼摇头,“回车里再说。”
苏婉雪心顿时就凉了,她以为凭黎栀对卢曼的孺慕之情,养育之恩,黎栀拒绝不了卢曼的。
贱人还真是个白眼狼!
车子启动,苏婉雪眼泪就哗哗落了下来,扑进卢曼怀里。
“妈妈,姐姐生气误会我打我耳光,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谨臣哥顾念着傅老太太,不肯离婚。
呜呜,我怎么忍心孩子跟着我被指指点点,我小时候那么不幸,不想宝宝也生下来就遭受人世间的黑暗……”
卢曼心都碎了,拍着她。
“你放心,妈妈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她将苏婉雪送回病房,哄着苏婉雪睡着才离开医院,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笑着道。
“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吗?”
夜。
黎栀洗澡出来把自己的小金库又数了一遍,蹙了蹙眉。
虽然已经很努力了,但普通人存钱的速度真的堪比龟速,花的总比省的多。
辛辛苦苦才存不到三十万,谁能想到傅家少奶奶,穷成这样。
黎栀有些惆怅的想,其实狗男人换五百万,好像也不算亏。
将东西整理好,黎栀正要睡,手机响起。
简云瑶都睡着了,黎栀担心吵醒她忙按了接听,下床往阳台走。
“太太,总裁伤口大概发炎发烧了,我被派遣出差回不去,太太能不能赶紧回御庭府看看总裁?”
是陈庭。
黎栀蹙眉,“姜姨呢?姜姨会照顾他的。”
“姜姨电话打不通,太太快过去看看吧,总裁手机这会儿也没人接了,不知道是不是烧晕厥了。”
陈庭声音很着急,黎栀一听也担心起来。
她挂了电话给姜姨和傅谨臣打过去,果然都没人接。
黎栀没敢耽误,匆匆换了衣服就往御庭府赶。
她走进玄关时,整个别墅都黑漆漆没一点人气,像没人住。
黎栀有些怀疑陈庭是不是报错地址了,傅谨臣根本没在这里。
她上楼推开卧房门,床头小灯开着,傅谨臣靠着床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看到他人,黎栀松了口气,快步走过去。
她刚将手贴在男人的额头上,傅谨臣就陡然抬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他掌心滚烫。
确实是发烧了。
黎栀以为他醒了,俯下身才见他双眸紧闭,俊颜微微泛着潮红,呼吸很略显粗重,显然没醒。
睡着都不让人碰,也是够了。
黎栀哼笑了声,抽了抽手,傅谨臣竟握的极紧。
“放手。”黎栀又用另一只手碰了碰男人的脸。
大概是她的手带来凉意,傅谨臣俊颜往她掌心里贴靠,含糊的问。
“谁?”
黎栀觉得生病的傅谨臣有点可爱,可想到卢曼那句一个巴掌拍不响,她就又恨不能给他一巴掌。
她凑近,声音放柔,“是妈呀,谨臣乖,叫声妈,妈就去给你找药吃……”
她话没说完,男人睁开了眼眸。
那双黢黑深邃的眸子,清冷锐利,没什么昏沉感。
黎栀一慌,本能想跑。
下一秒被男人用力拉扯,她重心不稳,扑倒在男人身上,后腰被他死死按住。
男人过高的体温灼烫着黎栀,她一下子僵住了。
“我叫声妈,你敢应吗?!”
傅谨臣开口,嗓音带着生病的沙哑,在黎栀耳边恶狠狠的。
黎栀心说那得叫声试试,但她不敢说,就动了动说道。
“你发烧了,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傅谨臣却没松手,额头抵着她颈窝蹭了蹭,说。
“你还知道回来!”
语气带着火气,但黎栀莫名还听出了一点委屈。
她心尖便软了软,抿唇道。
“你不是替苏婉雪挡刀的,你让她来照顾你多好……唔!”
男人咬她耳朵一下,滚烫湿热的温度包裹着她的微凉耳垂,黎栀不知是烫是疼轻哼一声,轻颤着。
傅谨臣薄唇松开,在她耳边哑声嗤笑。
“你是猪吗,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