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这充满受抚慰的世界 · 九
於是事情就这么演变成了五条悟扛着太宰治进行绝命大逃杀。五条悟的术式无法对这个世界的人造成伤害,但好歹可以对自己使用。
咒术的作用下长距离快速移动轻而易举,他扛着跑得慢的太宰治沿着新宿池袋涩谷上野来回绕圈圈溜阿宅,山手线看了都得跪下来喊一声爹。
他们的定位飘得太快,沢田纲吉和阪田银时刚出上野站,就感觉头顶擦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再一擡头,除了被夕阳染红的云朵,就剩远处两个蚂蚁大小的黑点儿。
“……”沢田纲吉看着把东京当八百米体测场地的定位,两眼转圈圈晕头转向起来, “阪田先生,这可怎么找他们啊——”
周围没有回音,少年擡起头四周看看,在马路对面的电器城门口发现了一个白色的脑袋——本来通了关他们的外表在旁人看来应当与普通人无异,但无奈阪田银时生来就是人群的焦点——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个堪比东京铁塔的巨型可丽饼。
前有m78星云变异大福,后有东京铁塔可丽饼,合理怀疑那群系统是从这里进的货。
“阪田先生……你什么时候……”沢田纲吉趁着最后一丝绿灯加速冲过马路,气喘吁吁地来到电器城里,眼瞅着阪田银时拿着个拍立得对他咔嚓一下。
“什么”沢田纲吉看着拍立得里吐出的相纸,上面逐渐映出自己跑得满头大汗的蠢样,感觉被里包恩看到又免不了一脚踹飞。
“我刚刚买的。”阪田银时把相纸递给他, “挺好玩的,送你了。”
“诶,谢谢,是想留作纪念吗”乖巧的少年谢过,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哪来的钱系统给我们这么多钱吗”
“不知道。”阪田银时眨眨眼, “我把手机直接给他刷了。”
他话音刚落,一个三七分的店员小哥远远地就小跑着过来。
“阪田先生,你这个西瓜卡馀额不够啊——”
沢田纲吉看看阪田银时,阪田银时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将啃到一半的东京铁塔递到小哥手里。然后转头问沢田纲吉。
“准备好了吗”
“什么”
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阪田银时将拍立得往脑袋上一挂,将一盒相纸往少年蓬松的头发里一塞(沢田纲吉:),拉起他的衣领扭头就跑。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一米五七的初中生被提溜得跟个塑料袋一样跟在武士后面飘,满脸写着不可置信的店员在后面绝命狂追。
“你在干嘛……”他弱弱地问。
“这还看不出来赖账啊!”
“不是,怎么有人能把赖账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沢田纲吉震惊, “而且道理我都懂——”
“但是你为什么要往楼上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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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银时不管不顾地一个箭步沿着自动扶梯往电器城的顶层上冲,知道的以为他要赊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跳楼呢。
“客人!客人你慢点儿!”店员的三七分都被吹成了大背头,还穷追不舍, “那个方向是天台!前两天摔了好几个!”
“要不然……”沢田纲吉看不下去了,跟那尽职尽责的强风大背头店员说, “您//报//警//吧”
店员停在离天台的最后一个楼梯口,跟他比了个nsdd的手势,扶着老腰一瘸一拐地下楼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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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银时争分夺秒地来到天台,就在沢田纲吉真以为他得了什么银魂专属疯魔症候群的时候,他摘下自己腰间的洞爷湖,扬手往天边一戳,一条褐色的风衣咸鱼应声而落。
“yue——yueyue——”太宰治跪在地上口吐马赛克, “受不了我这辈子的过山车份额都用完了呕——”
五条悟紧接着落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把洞爷湖扔回给阪田银时。
“原来是算准了他们差不多绕过来了吗!”沢田纲吉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敬意。
“不,”阪田银时从他头发里摸出相纸, “只是想给帅哥拍一张人生照片。”
於是在沢田纲吉无语凝噎的目光里,他对着口吐彩虹的太宰治进行了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全景拍摄,被呕吐间隙的太宰治竖以中指聊表敬意。
五条悟摸摸下巴, “被传染啊,这样下去能无缝进银魂片场了。”
沢田纲吉颇为感慨地拍拍他的肩, “五条先生,就剩你的形象还在了。”
“你在跟一个出土三星堆说什么。”太宰治擦擦嘴起身, “他现在就剩个天使来过他的肚子的形象了。”
五条悟擡脚就想把他踹进那坨马赛克里,一转头,看见阪田银时对他咔嚓一张。
“挺好。”银发武士甩甩相纸, “没显怀呢。”
五条悟一个回旋踢把他踹到追来的怪物阿宅身上。所幸通了关的玩家不会再被扭曲的力量影响,否则阪田银时的脑袋梅开二度地不保。
“切。”五条悟特别不满地撅了撅嘴。
张牙舞爪的阿宅嫌弃地把阪田银时扔到一边,正要往他们的方向袭来,却冷不丁瞥见脚下阪田银时遗落的一堆拍立得相纸。宰厨准确无误地捡出了太宰治的那几张。
宰厨看着太宰治呕吐芬芳。
宰厨沈默了。
“是不是完蛋了。”太宰治本治踢了五条悟一脚, “我ooc这么严重,他不得疯得更凶。”
谁知宰厨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恢覆了正常,那些恐怖的触手和卵虫都被收进了拉链里,藏进人皮之后。阿宅吸了吸鼻子,掩面而泣。
“……呜呜呜呜,哒宰之前在港//黑的时候一个人一定很辛苦。”阿宅声泪俱下, “在无人的夜晚,应酬结束的时候想必也曾经如此醉倒在东京的街头——”
“你在说谁的故事,港//黑在横滨。”
“在黑夜里穿梭的哒宰是那么孤独又那么帅气,呜呜呜呜,但是却好让人心疼啊。”阿宅把我推呕吐照宝贝地放进皮夹最里,边抹泪边说, “我宰只是选择弃暗投明,他从来没有惧怕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