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新八,那个东西好像很好用阿鲁。”神乐在后头跟同伴小声咬耳朵,“如果也能把定春装进去的话,它就不会在家里尿得到处都是了阿鲁。”
“要把定春装进去也太勉强了吧,这可是包着火诶。”新八推了推眼镜,“那不得把定春的毛都烧光,太残忍了吧。”
但比起造型别致的匣子和奇怪的燕子,最让阪田银时在意的还是他指间佩戴的指环,尽管形制上有微小的区别,但错不了,一定与他捡到的戒指是一套的。
“山本武。”男人哈哈笑着跟他打招呼。
“阪田银时,是个武士。”阪田银时甩了甩一头的水,好歹是游戏世界,被打击的痛感粗糙得令人发指,怎么这种淋湿后黏糊糊的不适感做得这么真实!
“看上去老板是用刀的,”山本武说扫过他腰间别着的洞爷湖,眨了眨眼,“也是木刀,好巧啊,有机会可以来切磋切磋。”
……这种诡异的天然感是什么,该说舒服好还是不舒服好呢?打个比方的话,就仿佛排了一个半小时队总算踏进期待已久的甜品店坐下,却发现自己最早在菜单上看中的芭菲已经卖光了,吃着其他甜品虽然感觉也很好但心里就是念念不忘的丶那种介於舒适与变扭之间微妙的不适感。
“别信他的。”江户川乱步咔嚓咔嚓地啃着兜里私藏的粗点心,从队友的背后探出头,“武士先生,他是黑手党。”
阪田银时抽了抽眼角。我吃饱了撑的我信他!刚刚那烧着的燕子一看就不对劲好吗!全是超能力装备好吗!让他一个赤手空拳装备落后十几年的jump男主情可以堪!
五条悟适时地飘到他耳边,“但你还有无敌的血条。”
“死人能不能闭嘴!”阪田银时一胳膊肘捅进空气里。
“哦?老板身后的就是被淘汰的黄组吗?”山本武看着成为半透明阿飘的三人,“原来人死了以后会变成这样,哈哈,真有趣。”
“要不要你也来死一死啊这个混蛋阿鲁!”
志村新八用浑身的力气抱住了气势汹汹的神乐。阪田银时擦了擦额角落下的不知道是冷汗还是水的液体,解下自己腕带上绑着的指环。
“关於这个,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山本武接过指环端详了片刻,过分阳光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眉头微拧。指环上镌刻的雷电标志清晰地彰显了它主人的不负责任,但无论是他还是他们那善良的boss,总是会在这种时候对年仅五岁的小孩儿无可奈何。
蓝波,果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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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太宰治看着在单杠下涂鼻涕水的小奶牛,长长地喟叹一口,幽怨地看向一旁目前兼职保姆的墨镜男人,“我才走开了十分钟,你们怎么就又回来了?”
“蓝波说他的东西掉了。”
“这根本不是重点!!”太宰治来回摇晃着他的肩膀,“七海建人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这一片风景优美的绝佳上吊点!你看我绳子都挂好了,就是去找个垫脚的东西而已!”
七海建人望着那条粗绳,绿色的护目镜噌地反光,“你把绳子往边上挂挂,还能用。”
他话音刚落,小奶牛就拉开了裤子拉链,朝着太宰治心中绝佳的上吊风景点嘘嘘。
七海建人:“……”
太宰治阴测测的脸上恶光一闪,擡手就将自己刚刚找到的垫脚物——从食堂顺来的铁盆——砸在了那宛如花椰菜的爆炸头上。
“呜哇——!!”五岁的蓝波大人脑袋后肿了个夸张的包,眼泪汪汪地喃喃,“要丶要忍耐——”
“小家夥,你血条还挺厚的。”太宰治提着他屁股上的奶牛尾巴,像只塑料袋似地将人提了起来。虽然蓝波脑袋肿得挺高,血条其实只掉了百分之五。
“呃——!”在看到太宰治的一瞬间,蓝波的眼睛瞪大了,随即小家夥撕扯着破铜锣嗓子高声嚎叫起来,“阿纲!妈妈!绷带怪物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好意思说我?”太宰治指着自己的脸,“你自己明明就是个花椰菜怪物!”
“噗。”七海建人在旁边忍不住笑出了声。
“绷带怪物快放开蓝波大人!”蓝波从他的异次元脑袋里砸出一系列糖果丶玩具丶以及掉了栓的手榴弹。太宰治和七海建人对视了一眼,把哭闹的小孩儿往旁边的沙坑里一扔。
“这是从一个五岁小孩儿的脑袋里掏出来的?”太宰治蹲下身琢磨,“这不会是真的手榴弹吧?”
“……是真的怎么办?”七海建人问他,更想问他头顶上刚刚被各种自尽尝试折腾到只剩百分之十的血槽条。
“主要是我刚刚想起一件事,”太宰治举起手,“蓝波·波维诺有点像意大利那边黑手党的名字,我还有那么几个朋友是在黑手党工作的。”
“什……”成熟的打工人震惊溢於言表,“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我想噶,但一个人噶有点孤单了嘛。”
“……”
太宰治眨了眨眼:“诶嘿。”
七海建人一个眼疾手快地擡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榴弹塞进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