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式的木窗...原来如此,你想要进入她卧室的隔壁房间,将诅咒的假面一片又一片的通过木窗放进她的卧室。”
毛利小五郎沉吟着思索些许,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分析道:
“先准备一支匕首...不、不用事先准备,这里就有锋锐的匕首。”
毛利小五郎说着说着,转头看向假面厅的众多装饰品,目光锁定了左前方较远处、玻璃展柜上的木质底座承载的尾端残留圆孔的铜质匕首。
藍川冬矢见小五郎飞速领悟自已思索许久的作案手法,帅气的脸蛋不可避免的浮现了惊讶神情。
毛利小五郎看向冬矢,并未在意他的表情变化,沉稳的继续分析道:
“先准备两根较长的松紧带以及一根木棍,将其中一根松紧带的一端穿过匕首尾端的圆孔,再将那根松紧带的两端打结。
然后把这里的匕首和200副诅咒假面拿到蘇芳女士卧室旁边的房间,将另一根松紧带的一端穿过面具的两只眼睛。
接下来把匕首通过栅栏式木窗丢进蘇芳的卧室,将匕首的松紧带穿过面具的嘴巴、令面具顺着松紧带穿过木窗、进入蘇芳的卧室。
如此反复的折腾200副面具之后,所有的面具散落在蘇芳卧室木门边的地板上。
你只要用力拽动松紧带,那些面具自然一张又一张的重叠、直到一端抵住木窗、另一端的匕首直面床头、顺着地心引力垂落而下。
假如匕首距离蘇芳女士的脖子尚存一小段距离,你可以用木棍穿过木窗、抵着面具前进的推动匕首。
虽然这种杀人手法需要很大的力气、不过面具的重量看起来挺轻、稍加锻炼即可顺利实施,我说的对不对、冬矢先生。”
“你...你太可怕了,明明没有去过那女人的卧室、仅仅听了我三言两语的描述就能说出我苦心设计的作案手法。”
藍川冬矢胆寒极了。
他寻求安全感的退后一步,双手握拳悬于腰间、隐隐约约的呈现防御姿态,不敢继续谈论作案手法的转移话题道:
“总之我设想的作案手法就是你说的这样,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当年那起车祸的真相?”
“老实说,我只是猜测了当年的真相。”
毛利小五郎平静的看着藍川冬矢,一五一十的讲述道:
“蘇芳女士花费两百万日元委托我调查20年前导致片桐正紀的妻子离世的交通事故,我认为蘇芳不太可能为了这种事情花费巨额资金、多半另有隐情。
我很快的想到她说过20年前、她的女仆驾车撞人之后逃跑了。
不仅如此,那位女仆是你藍川冬矢的母亲、可惜后来选择了自杀。”
“你...你是觉得太巧合了?”
藍川冬矢听见自已的母亲自杀一事,情绪不稳的思索些许,难以理解的补充道:
“片桐正紀的妻子在20年前遭遇交通事故,我的母亲在20年前制造了交通事故。
寻常人知道这两件事情也不是没可能把它们联系起来,问题在于寻常人只会怀疑当年是我的母亲撞死片桐正紀的妻子、而不是蘇芳那个老女人驾车撞人。
你毛利侦探怎么会想到老女人让我母亲顶罪?”
“所以我说过只是猜测了当年的真相。”
毛利小五郎凝神注视藍川冬矢,表面上波澜不惊的阐述道:
“当你拿着假面厅的钥匙出现在门前的时候就已经验证我的猜想。”
实际上......
毛利小五郎在心里摊开双手、无可奈何的吐槽道:
“我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你...一切都是剧情,我只是根据剧情应有的戏剧性、猜到编剧会为了引导观众的情绪而费心设计繁杂的真相。”
“好吧,虽然你的猜测没有依据,但是你确实猜对了真相,不过即使如此......”
藍川冬矢高举左拳,紧紧的盯着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的宣誓决心道:
“就算我今天放弃杀死那个老女人,改天也一样会杀她,谁来劝我都没用、哪怕是赫赫有名的名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