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好运!”
“好、好的。”
籔内広美双手端着白色陶瓷盘承载的两杯热茶放置胸前,紧张的轻应一声,收回看着工藤有希子的局促视线,鼓起勇气的看向了紧闭的左右移动式木门。
広美左手拉开木门,端着托盘迈步而入,映入眼帘的是......
右前方不远处,籔内義房盘腿坐于长方形较矮木桌旁边的深绿色软垫,双手捧着一张大报纸,前方木桌上的陶瓷烟灰缸承载着升腾烟雾的香烟。
卡洛斯盘腿坐在義房右前方、身朝木桌,双手虚握成拳的搭于两腿,静谧无声的注视着正在关门的籔内広美。
広美关上木门,文雅的跪坐榻榻米,笑吟吟的看向籔内義房,看似建议、实则道德绑架的询问道:
“叔叔,要不要喝杯茶~?”
“噢、辛苦了。”
籔内義房稍稍放下报纸,转头看向籔内広美,友善的笑了笑。
広美微微一笑,站起身子的同时假装假装摔倒,整个人端着托盘扑向義房的双脚,故作惊慌的娇呼道:
“啊!!”
“唰!”
一杯热茶顺应惯性的倒在托盘上,精准的泼向了籔内義房的双脚。
義房骤然遭受热茶侵袭,身体猛的后仰,情不自禁的痛嚎道:
“烫烫烫!!!”
“啊、对不起、对不起!!”
籔内広美着急忙慌的仓促致歉,随手在木桌放下托盘,快速的捡起滚落棕色榻榻米的陶瓷杯放上了木桌。
她跪坐在籔内義房左腿边,一把掀起義房沾染热茶的左脚裤腿,佯装善后的安抚道:
“我现在就......”
籔内広美说着说着,骤然惊觉籔内義房的左脚没有伤疤,下意识的呢喃道:
“没有......”
籔内広美话音未落,大幅度的撩起籔内義房的左脚裤腿,仔细观察他的左脚,震惊至极的激动道:
“没有那个伤疤!!!”
“什么?!”
籔内義行躲在门外偷听,暴躁的拉开大门,愤慨的瞪向了神情一怔的籔内義房。
“伤疤?”
籔内義房错愕的看着籔内広美,勉强坐直身体,不急不缓的撩起右脚裤腿、流露线条状的伤疤,淡定的确认道:
“你是想说这个伤疤?”
籔内家人围聚门外,闻听此言,齐齐望向籔内義房的右腿,瞳孔骤缩,义愤填膺的气势瞬间消退了九成。
籔内広美哑然的看着義房的右腿,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籔内義房低头看着伤疤,怀念往昔的叙述道:
“三十年前的一场棒球比赛,我在一垒防守,可是跑垒者不小心的使用钉鞋划伤了我的右脚。”
“真是的。”
籔内義行一脸无语的看着籔内義房,没好气的抱怨道:
“他竟然真的有伤疤!”
“那他的确是籔内義房?”
籔内敬子站在籔内義行左边,双眼微眯的看着籔内義房,在心里不满的埋怨道:
“这么一来,我们分到的遗产可能缩水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