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再一次闪现在她身旁,扣住他要劈向他的胳膊,“你也是我的妹妹啊,看来得把你和中也一起带走才对。”
夏绫恶寒地皱眉,另一只手拿出手术刀捅向他的脖子,眼见就要划向那些杂乱无章的死线,她的胳膊却被卸了下来。
夏绫忍住疼痛,嫌恶道:“谁是你的妹妹!滚远点!”
她趁机脱离魏尔伦的窒锢,反手将脱臼的胳膊装了回去,然后绕道魏尔伦的背面试图用暗杀的方式偷袭他。
“看来不光是弟弟,妹妹也有些不听话啊!”魏尔伦皱眉,他不理解为什么弟弟妹妹都这么叛逆,“既然如此,那就打到你们愿意为止好了。”
夏绫没有管他在说些什么,也不想去思考魏尔伦的奇葩脑回路,她现在只想把魏尔伦按在地里狠狠地打一顿。
她都多久没有这么狼狈了!
该死!
夏绫孤注一掷地冲上去,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抱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心思,那么她现在是完全认真起来了。
她的视线里只剩下魏尔伦这个人,以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死线。
没有什么是杀不死的,不管是什么都有破绽,不管是人还是异能,都有破绽。
她能看到的能看到的能看到的!
但是他的死点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为什么看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只有线条?为什么都是这样不能彻底打碎他的线条?
夏绫空洞地注视着魏尔伦身上的线条,如同疾风一般冲上去,刀子划过他身上的线条,可只能让魏尔伦受伤,或者让他的异能短暂停滞。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她打得这么辛苦,魏尔伦却像是玩闹一般游刃有余,像是在陪着小孩子过家家。
他的表情面无波澜,像是在教导不懂事的妹妹,在夏绫又一次冲上来地时候他直接扭断了夏绫的胳膊。
“咔嚓”一声,她的胳膊骨折了。
“还打吗?”
夏绫继续冲上去。
又是一声,她的腿与脚腕骨折了。
“如果现在认输的话,我会停手的。”
她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如同一只饿狼一样狠狠盯着魏尔伦,如今她的身体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但是夏绫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已这么弱小。
她咽下不断向喉咙涌起的血腥气,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再次冲了上去。
“砰!”
腹部传来一阵闷痛,五脏六腑都像是在叫嚣着难受与疼痛,血液不断涌现她的喉咙然后从嘴角溢出,夏绫的大脑一片空白,她再一次像一个破败的风筝那样飞了出去。
她又想起几年前弱小的自已,任人摆布的自已,无法反抗的自已。
哪怕到最后也只能灰溜溜逃跑却不能毁掉禅院家,毁掉咒术界为甚尔报仇的自已。
哪怕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弱小,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她闭上了那双染上灰暗的瑰丽眼眸,任由自已的意识一点一点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