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本想实话实说，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有所保留，然后声音略有些低沉。道：“其实，我们以前的关系，挺不好的。”
嗯，死对头嘛，楚荷当然是知道的。
萧家和楚家的恩恩怨怨，几十年了，从小耳濡目染，这段记忆她没丢。
“所以是你偷的？”
“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他都是明抢的，又没脸说。
萧承扶额，反复斟酌着用词，又说：“偶然到我手里的，只是没机会给你。”
“所以，你从那时候就暗恋我？”
萧承原本想要坦白的，被他带着有些偏，如果楚荷知道当初她被自己欺负的有多惨，只怕会更加厌恶自己吧。
当初对她有多狠，他现在就有多怕。
看到她眼睛里的光，竟真的将错就错，顺着她的话说了声音有些虚。
“嗯……暗恋。”
“表白了吗？”
萧承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楚荷还真的一点都没怀疑。
心里开始琢磨，两家是竞争对手，又是死对头，所以暗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理由成立。
而且如果不是喜欢，怎么可能会拿命救她，这一点，她相信。
想到这，甚至有些感动。
但同时，心里也涌起一股强烈的负疚感，这个男人一直默默喜欢自己，而且为了救自己差点死掉。
可她自己对他都做了什么，不是在心里骂他，就是诅咒他，甚至还咬她。
楚荷垂下脑袋，鼻子有些酸。
难道这就是注定的缘分， 可自己竟然完全把他忘记了，怪不得他总说自己没良心，真是一点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