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这样说不好，又赶忙转口道：“幸好你没上了飞舰，那只能乘坐A级向导。”
子车璇诧异看向他，柳皓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讪讪一笑，想开口解释，张嘴却是一连串的咳嗽，不断有血顺着他的手缝流下来。
一处尚且算完好的房间内，柳皓文躺在床上，子车璇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细致修复着他的精神图景。
柳皓文的防备心很重，子车璇除非用强制手段，否则无法进入精神图景的宇宙中，只能在外围一点点施加影响。
柳皓文慢慢醒了过来，“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子车璇道：“不长，只有几分钟。”
柳皓文满是苦涩道：“很长了。”
s级哨兵身体强悍，刚才的战斗强度不大，最麻烦的是不让绿纹虫蚊接触到子车璇，可就是这样，他竟然在战斗后昏了过去，还是面对着自己心仪的向导，他感到无法忍受。
子车璇不知道怎么安慰，怎么说都是错，她只能道：“你的情况很严重，我现在先给你安抚。”
她伸出手主动握住了柳皓文的手腕，柳皓文的掌心向上，指尖不可察地动了动。
安抚时肢体接触可以提高安抚效率，十指相扣、掌心相抵，这远比向导握着哨兵的手腕亲密，但是子车璇没有这么做。
柳皓文的心发沉，子车璇在有意避嫌。
安抚时间很长，一方面是因为柳皓文的精神图景太脆弱，其中积累的杂质太多，子车璇必须细致清扫其中的杂质，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是两人同为s级，这种肢体接触下，子车璇清醒状态下只能探入这么多的精神力。
除非再现当初在资源星上的一幕，不过那是凭借本能唤醒哨兵，以柳皓文的精神状态，是被安抚好还是被粗暴安抚直接刺激精神失常，这就不可知了。
柳皓文时时刻刻感觉到的疼痛在减轻，他想要更多，更多……目之所及是向导白皙的下颚，专注安抚着他的向导，身体无意识倾向自己，仿佛只要抬头就能吻到她的颈侧……
他像是被引诱了，猛然抬头，子车璇瞬间坐直了身体，面上有着惊异。
柳皓文重重倒回了床上，不是一抬头就能吻到的距离，子车璇和他的距离足足有一米，但是他刚才就像是被勾得失了智，竟然都估算不好这点距离。
脑海中的疼痛席卷而来，他不可耐地痛呼，经历过安抚，就无法再忍受这一些了。
子车璇垂眸没说话，继续安抚他，只是身子坐得更远了。
等到安抚结束，她道：“你的精神力太糟糕了，我现在只能安抚到这里，两天后可以继续安抚，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柳皓文知道不是的，只要向导愿意和他体液交换，那这就是一个短期过程，但是现在向导不愿意。
就算真的安抚好，他的精神稳定度能到多少？
百分之七十还是八十？
又或者是九十？
只要不是百分百就一定要忍耐疼痛，要接受精神图景的不完美，只有向导的守护哨兵才有机会达到98，甚至是百分百。
柳皓文看到了白虎，完全没有一点暗伤，甚至连皮毛都是顺滑的，宿黎川被安抚了许多次吧。
他只能默默按下这些心思，还不是时候，现在太着急了。
子车璇问道：“你为什么认为我是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