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这是说得哪里话,这有什么不好的,公子特意叮嘱过,一定要让奴家伺候好两位娘子,若是两位娘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同奴家说。”
这人一张口,便是一股子娇媚的味道。
纵然是宋宁蓝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怕是之前她去过的醉春阁里的女子,都不如他有几分味道。
着实是勾人的紧。
可惜了,宋宁蓝是个见美色不为所动的人,就着这男子的手,将酒水喝了下去。
“姐姐放心玩乐便是,季淮衍好容易请来的人,我们那替他瞧一瞧,这花的银子究竟是值还是不值。”
“那念郎这里还有一舞,不知道娘子想不想看?”
念郎又给宋宁蓝斟满了酒水,那纤长的手搭在宋宁蓝的胳膊上,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撒娇之意。
宋知暖瞧着眼前的这一幕,感觉自己的认知一次又一次地被刷新,想劝着宋宁蓝少喝些酒,可她总是也插不上什么话,这个叫做念郎的男子着实厉害,不过几句话就将人哄得团团转。
那一双眼睛好像天生便是来勾人的,谁若是看了他那双眼睛,定然会被勾了魂,让做什么便做什么。
瞧瞧现在的宋宁蓝,不就是一副被勾了魂魄的模样吗,平日里就算是去酒楼瞧歌舞,宋宁蓝会无比豪气地一掷千金,却从来都没有在外面喝过这么多的酒。
这酒水就这么好喝吗?
见着宋知暖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落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上,跪坐在宋知暖旁边为她打扇子的男子,伸手轻轻为她将酒杯之中的酒水斟满。
他温柔地说道:“娘子,这屋子里炭火足,娘子若是感觉到热的话,可以同奴家说。”
宋知暖不好意思地避开了这人的视线,又拽了拽自己被对方压住的裙角,这样的场景让她浑身不适应。
当初从漠北离开的时候,她们途经一个城池,宋宁蓝突发奇想要去吃酒,当夜还招了两个娘子弹琴奏乐,跳舞相伴,那女子似乎也是这般做派,素手喂酒,十分亲昵。
彼时是女子相伴,她们不过是寻个意趣,想着原来那些男子玩乐,竟是这般的逍遥自在,宋知暖也是大开眼界。
可如今这些男子在旁伺候,实在是不成体统。
“娘子莫要害羞,”宋知暖旁边的男子温柔地说道,“奴家们最多不过是陪娘子们吃吃酒,聊聊天,不会做什么的,只是希望娘子能够开心,这便是奴家最大的心愿。”
宋知暖心中震撼,不敢与他对话,更不敢看他,慌乱之下,只能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然后将酒水饮下。
耳边立刻又响起,“娘子好酒量,这酒水虽然性温,饮下不易伤身,但还是莫要空腹饮酒,瞧见娘子刚刚没吃什么东西,是不合胃口吗?”
体贴,耐心,温柔。
这样的温柔乡,男子有,为何女子不可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