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饼悲催地望向还在打斗的两个男子,再看向眼前的无极,声音诚恳:
“大师,你只要能放我一条生路,对于今日在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会说出去的。”
“这不是你说不说去的问题,就算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换而言之,迟早的事。
虞饼生无可恋脸:“大师,我们之间是有什么恩怨吗?”
不可能是有关两个小孩的事,否则这些人绝对不会来询问试探她的意见,而是直接下手抓走孩子们了。
“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但是我很疑惑,你为何要杀我呢?”
嘎?
虞饼渐渐歪头,似在看个脑子不好的精神病人。
她……杀他?
“我算出,你会想杀死我,”无极看着困惑的女人,心中又推出许多猜测,“从前素未相识,唯一有联系的便是那个前日里来看的拔剑小孩。”
“所以我思来想去,疑问是,你是否养了两个孩子?”
话语终于落地,虞饼脑中绷着的一根弦也就此断裂。
她扬起笑容摇了摇头:“当然不可能,怎么会呢。”
无极轻笑抿下嘴。
男子很少笑,此时扬起的薄唇和后背翻涌数层的尸体前后呼应,万分惊悚。
他又望来:“那是几岁呢?”
李奶奶的,终究是漏泄了。
在男子不依不饶问出年龄,虞饼意识到自己说再多的话也不能让对方打消嫌疑了。
她抬起手中的灵力挥舞向周侧透明的结界,似乎要凭一己之力摧毁掉结界逃命,哪知一击落下,屏障纹丝不动。
“以你筑基的实力,还不足以动摇它,”无极身披袈裟,漫步走近,“从前我们教中,出了个叛徒,那叛徒有两个孩子,孩子在叛徒离开后消失无踪,如今三岁。”
“你的那个孩子几岁呢?”
再次问出问题的刹那,一朵莲花从后拔地而起伸出万丈高,花朵绽放出的花瓣如同张开的大口,从高向下直指男子!
“不会觉得我要逃吧?”眼前的女子早没有了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她拧眉抬手,长直的胳膊不曾动摇,“我当时要杀掉你啊,你星盘不都算出来了么?”
她见僧人迅速斩断花枝没有意外,起身而上将地底伸出的藤曼缠住对方的脚。
“步步生莲。”
沉淀的时间够久,被多具死尸染血的地面开始由红转绿,朵朵绽放的莲花开始在空气中散发奇怪的气味。
见白裙女子不似从前的神情,无极沉下眼。
最初见面那日,对方和小孩果然是演出来给他们看的戏。
还是大意了,该让人再查清楚底细的。
不过,拔出神剑的小孩是那个人的孩子,果然还是万分凑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