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饼和两个孩子回到家,照常哄睡完就准备睡觉了。
正当她睡前美美喝热牛奶准备上床时,就听到院落外传来声响。
这两日宗门武式会开始,许多不同的人涌入城中,虞饼对院落周围安全的警惕心达到顶峰。
即便有符纸阵法做防护,但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安全。
她蹙眉,还是准备麻烦些下床查看情况,一道轻微的细响从院内传来,拿起灯查看时,一道声响便从身后响起。
“救我。”
男声熟悉,气息微弱。
虞饼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心脏狂跳,她刚刚转身,一道阴影就从身前压下,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朝她扑来。
男子黑红卷发拖地,纤长的睫毛垂下,异瞳浑浊不明,从前精致不染纤尘的五官此时布满血迹,喉间也不断溢出鲜血将他的黑衣浸湿。
“哐镗”,头顶的大黑帽子坠地发出声响,男子的全身状况也彻底暴露在月光下。
伤得很重,似乎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范不着,”虞饼眼角抽搐,虽很想瞬间将男子甩开扔在地上,但理智阻止了这个动作,“你在给我的符纸上做了什么手脚,它们为什么不拦着你?”
符纸会莫名失灵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如今的唯一情况,便是这小人在一开始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哈,姐姐,那是因为我教你贴符纸的角度阵法有唯一一个空隙,”范不着一笑,红唇瞬间又被鲜血浸润,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语气仍然跳脱邪肆,“狡兔三窟,我一只老鼠偷偷留个后手怎么了。”
语气还委屈上了。
虞饼强烈忍住不耐:“大春呢?我不想管你。”
这么重的伤口一看就是被大人物追杀的,她可不想救了人惹祸上身!
“姐姐,你不要这么无情嘛,”男子身形纤弱无骨,紧紧地贴了上来,一股莫名的体香传来,“大春被我派去做任务了,我没想到他动手会这么快。”
听罢,虞饼也不做过多废话,拉着人就准备开门将他丢入大街上。
“你不能这样,”范不着扯起嘴唇,笑着打断,“他想杀我,定在周围埋了眼线,你将我交出去,也会将两个孩子暴露拖入危险里面。”
见白裙女子面色彻底冷下,他又贴心补充: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可是东躲西藏找到你的院子前来救命的,况且我给你的符纸也能隔绝院子里的气味和声音,故此,只要你不将我交出去,便不会发生任何事情。”
所以,她除了救他,别无选择。
“臭不要脸。”虞饼咬牙切齿地骂。
范不着嬉皮笑脸地接下:“哎呀讨厌。”
虞饼:……
“小孩都已经睡着了,你最好轻点发出声响,听到了么?”
根本不顾病人的伤势,虞饼拉起男子的衣领抬起,充满杀气。
范不着看神情丝毫没有被威胁到,小鸡啄米般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