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和点头,“虽然瞧着没什么特别,但是吃着别有一番滋味。”
“是吗?”
赵政和颔首:“是!”
“是也没用,拢共江嫔就给了我十瓶,我可不会分给陛下的,这一瓶小小的,一顿就吃完了。”
说着兰惜还有些懊恼,先前桃子正熟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到罐头这回事呢?
赵政和有点恼:“杳杳——”
他在她心里就是那种跟自己女人争一口吃的小气抠门贪嘴的男人?
这声音,根本吓不到兰惜,“陛下小声点,耳朵聋了。”
赵政和气得睡觉的时候都背对着兰惜,兰惜巴不得他老实睡觉。
赵政和还等着兰惜去哄他,结果没一会儿就听到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
一转头过来,他的爱妃已经睡着了。
赵政和又气又恼,想将她推醒,看她精致的眉眼,心一下子又软了,不舍得将她闹醒,最后只能自己一边气一边睡,也不知道何时睡着的。
第二天一醒来,他脑子一下子恢复正常了,想到昨晚兰惜吃的罐头,他想问话,但是兰惜还没醒,便只能等着。
幸好也不用上朝,今日也没什么人要大早上见,赵政和便在兰惜这里不走了。
兰惜醒来的时候不见赵政和人影,还以为他走了,结果石榴说他人在书房。
昨日兰惜说了今早想吃三鲜馄饨,小厨房不仅做了馄饨,还配了兰惜爱吃的泡菜和酱牛肉,兰惜吃得慢了些。
她就是这样,遇到好吃的就会放慢速度,好像美食值得花更多的时间。
赵政和那边等得心痒难耐。
半个时辰前就说用膳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影,赵政和出了书房,回了正室,就见兰惜在盯着婢女刺绣,见他来,抬起头看了一眼。
正在刺绣的香梨赶紧起来行了个礼,然后又继续手上的刺绣。
赵政和也过来看,点评道:“比淑妃差远了。”
香梨:“……”
赵政和:“淑妃绣的更有灵气。”
香梨:“……”淑妃的刺绣她见过,那是大家级别的,她哪里比得上?
赵政和仔细端详了一下,又道:“就是普通的刺绣?不是双面绣和双面异绣?”
香梨认真道:“回禀陛下,双面绣难,双面异绣更难。”
“可是淑妃都会。”赵政和道。
香梨磨牙,“奴婢才疏学浅。”
真是有病,非逼她说自己不够优秀心里才舒服。
双面绣多难啊!双面异绣比双面绣还难,双面绣最起码两面一样,双面异绣那可是两边绣出来的图案都不同的。
用到的线的颜色都多达上百种,每种线还要分线,要分六十四根线,更甚者一百二十八线,她现在也就能分三十二线。
“娘娘,奴婢去看看小厨房有没有给您弄寒瓜汁。”行了个礼,香梨将自己的刺绣收起来,朝外走。
兰惜定定地看着赵政和。
赵政和心里有些发毛,“爱妃有话要说?”
“陛下您是不是吃错药了?”兰惜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怒道:
“我的婢女自然比不上淑妃绣艺高超,这满天下有几个比得过淑妃的?您若想看双面绣双面异绣,尽管去淑妃那里看,何必在这里嘲讽我家小香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