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惜也是宅得住的,就这么陪着赵政和。
用完早膳就要了纸笔画画,可惜她琴棋书画都只是略通,只有字写得还不错,画就只会一些q版画。
赵政和埋头批奏折,她用狼毫笔画了无数团墨团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自己爬起来用狼嚎笔柱往炭盆里扒拉,惹得正在燃烧的炭噼里啪啦的响。
赵政和抬起头来,看她调皮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叮嘱:“别烫到手。”
就兰惜那娇嫩的肌肤,烫一下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好。
兰惜悻悻地收回狼毫笔。
上头的挂绳被烧没了,笔身是碧玉做的,没烧坏,不过也黑了一点。
兰惜心虚地回到暖炕上,用自己的手绢沾了茶水擦拭,灰擦干净了,只是有一点点黑色擦不干净。
应该没事吧?赵政和应该不会这么小气,一支笔而已。
实在不行赔他两根就是了。
这么一想兰惜又不心虚了,下了榻走到赵政和面前,将他磨好的墨端走,把自己的墨给他。
在赵政和看来的时候兰惜灿烂一笑,“我觉得陛下磨的墨肯定更好用,借来用用。”
赵政和挑眉,点头。
兰惜端着墨回到炕上,这会安静下来认真画了一会儿。
只是她眉头紧锁,似乎不太满意。
赵政和也不出声,就看她表情变来变去的,很是生动有趣。
兰惜看着自己画的画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看了看笔,呢喃道:“肯定是笔有问题。”
说着高声唤石榴和香梨。
“去给我找根烧过的炭条。”
赵政和耳朵竖起听,人却没出声。
石榴和香梨一听就明白了,大概自家主子又要像在家中的时候一样用炭条作画了。
也不知道主子哪来的那么多想法。
以前太傅让作画小姐画的丑就怪笔,然后让她们找炭条来画,还别说,确实比她用毛笔画的好。
两人知道怎么处理炭条,很快就送来了削细的炭条,顶端还贴心的用了布包裹着,免得兰惜一手黑。
这回兰惜很快就画好了。
拿起来和赵政和对比了一下,满意地点头。
一直待到用了午膳,两人睡午觉起来,赵政和继续批奏折,兰惜看着真的是心累不已,这皇帝真是不好当。
她撑着脑袋发呆。
赵政和出声道:“要是觉得无趣,随便做点什么都行,只要陪着朕就好了。”
兰惜:“陛下你不会是晚上做噩梦了吧?”
这是在说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怕噩梦?
赵政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是面色比较僵硬。
兰惜赶紧反口,“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赵政和:“没有做噩梦,就是太忙了没空去看你,想你了让你多陪我一下。”
说话就说话,还垂着眼睑带着几分落寞,可怜巴巴的像是要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兰惜心塞。
赵政和继续道:“平时都是朕去看爱妃,也不见爱妃主动来看朕,如今朕忙起来没空去看爱妃,让爱妃陪陪都不可以吗?”
兰惜脸像是吃屎一样,“可以,我没说不可以。”
接下来兰惜只好躺在暖炕上随便找了本书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