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疾跑在宫道上,于多鱼感觉自己魂都要掉了,要是经常这样,他干脆直接死了别活了。
也不知道下次能不能申请坐个轿子。
不过这事也就想想了,真让他说他也是不敢说的,他什么身份啊,敢肖想和主子一个待遇?
不管心里如何碎碎念,脚上于多鱼是没停过的。
赶到太极宫,他手下的宫人还是知道好歹的,早早就备好了茶水,于多鱼接过来猛灌两口,赶紧进去。
他跟赵政和耳语,听完,赵政和冷笑一声,道:“把你刚说的话再跟王大人说一遍。”
王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完于多鱼的话,他僵硬地膝盖一下子滑跪在地上,“陛下——”
“老臣教女无方啊陛下——”
“老臣就说,定是小女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才来问清楚好向贵妃娘娘请罪。”
“贵妃娘娘是太傅教导出来的,老臣就说贵妃娘娘肯定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定是当时受委屈了。”
“陛下,请让老臣亲自替小女向贵妃娘娘赔罪……”
王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于多鱼看得啧啧称奇,感慨这王大人也是个能屈能伸,能审时度势的人,难怪当时四个侍郎,就他成功上位成了尚书。
要是他非犟着说是贵妃娘娘不给他面子,那今日他怕是不能完好无损的离开这太极宫了。
如今他这一服软,陛下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了。
“罢了,也不是你的错,贵妃也已经罚了,就不必去搅扰了,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女儿就好了。”
王年的心安定下来了。
陛下既然说了这话就是不计较了。
“是是是,老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那个不孝女,今日搅扰陛下了,老臣惭愧!”
景泰宫。
兰惜悠悠猜测道:“应该是于多鱼吧,来问昨日的事情?是户部尚书进宫找陛下了?”
石榴和香梨目瞪口呆。
石榴:“娘娘,您莫不是背后听到了?”
兰惜:“很难猜吗?昨天王家那么丢脸,不管如何今日王年势必会进宫,如果是我的错,就找回他王家丢失的脸面,如果是他王家女的错,那肯定是要在陛下面前摘清他自己。”
王年若是个没脑子的也不会走到今天。
香梨不解:“您又是如何猜到是于内侍呢?”
“于多鱼怕其他人传错话,肯定会亲自跑一趟,毕竟涉及的是我这个备受宠爱的贵妃和一品大臣。”
石榴气愤道:“真是不要脸,真当我们兰家没人吗?娘娘您别怕,奴婢这就出宫去告诉太傅,定不会让王家欺负您!”
香梨跟着点头:“太傅是太子太傅的时候他王年还只是个户部侍郎呢!”
兰惜看着两人一心为自己的样子,内心很是触动,也不禁好笑:
“多大点儿事啊,哪里就至于惊动父亲了?等着瞧吧,不会有事的。”
果然如兰惜所料,没一会儿就看到户部尚书王年出宫了,而景泰宫一如既往地该干嘛干嘛,陛下那边也没人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