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姗姗姐是不是已经等不及了。”
一个陌生的小女孩,挤出人群,率先进了屋。
没一会,三姐大姐都分别抱着孩子们也出来查看,一直不进屋,屋里人都等着急了。
“走吧,走吧。新娘子都等不及了,还愣着干嘛?”
院子里原本洗菜做饭的帮工阿姨们也跟着起哄。
一行人,这才呼呼啦啦的往屋里进。
夜澜倾立马给人让开道,拉着她妈到了一旁。
“妈,咋回事?咋的都不乐意了。”
王翠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盯着门口幽幽说道:“那死老婆子,说她小儿子是送亲的亲属,要一百红包,跟你爸那俩同事说的。”
夜澜倾也跟着向南屋门口。
见她爸正垂头丧气的跟两人说着什么,一脸的凝重。
“不给呗,凭什么,那我还四姐的伴娘呢,我也要红包,。”
“你是不傻,他是上门,不管什么红包都是咱们这边出。”
夜澜倾是真不懂,原以为是女的给男方,男方给女方,原来还有这说道。
一毛不拔还想赚点,这老婆子当真好算计。
突然想到什么,夜澜倾赶紧进了屋。
她可不能让那死老婆子欺负她四姐。
一进屋果然,那老婆子就正在跟刘厂长吵吵。
“这位证婚人,不管到哪里都是要给婆婆磕头的,你们城里人就是说破大天,也越不过我这个婆婆去。是吧他婶子。”
老婆子用手肘拐了一下她身侧的另一个陌生女人,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那女人双手都插在棉袄袖子里,被喊了也不吱声,只满脸不耐的往一旁挪了挪。
一看就是不想与那老婆子说话,或者看不惯她的做法。
刘厂长气的直咳嗽。他真想说你们不是上门吗,但碍于王翠花的面子,他一直没这么说,小伙子都要面子,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说不说出来,让人下不来台,又是另一回事。
“大娘,你可别忘了,您儿子上门女婿,该给我妈磕头,您就是说破大天,今个我姐也给您磕不着头,您连上正坐的机会都没有,今天是我爸妈的主场。想要儿媳妇磕头,还是等下一次吧。”
夜澜倾人在卧室门外,但动静不小,声音又脆生,又高昂。
跟着进来看热闹的人都听到了。
顿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就是,我还以为是我消息不灵通呢,这上来就给儿媳妇下马威,好使吗?”
“怪不得是乡下人,不懂规矩。”
“可也不能四六不通啊,你瞅她那一大把年纪了,说不懂谁信啊。”
街坊阿姨们看不惯,一开始没人开口是家里人都不管,她们只能看着澜姗受欺负。
现在人家家里自己说上门,她们必须给撑住场子,真当她们这片的人好欺负了。
吴秀一脸的阴霾,眼神凌厉的看向儿子。
“你也这么觉得?男子汉大丈夫脊梁骨是直的,你要愿意弯着娘也没办法。”
“娘,您去坐席吧,别破坏我的婚事,我求你了。”
夏冬至双手合十,小声凑近他娘耳畔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