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炕上摆弄烟袋锅子的付昌平闻声,立即跳下了炕。
与进来的两人走了个碰头。
他手上拎着煤油灯,往夜澜倾的脸上一照,看到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的狼狈样,眉心瞬间皱成一团。
“咋的了。”
“叔,哇哇——我可能打,打死人啦,呜呜呜呜——”
夜澜倾就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哭的不能自已,哭声中夹杂着太多委屈与愤怒。
让人听了,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走,走,先进屋,上炕,暖和缓和,慢慢说。”
付昌平见她这样,烦躁感都没了,语气都跟着放软了不少。
“不,不能,进屋,我四姐,被……”
夜澜倾还是被推进了屋里刘梅花还给披了被子。
她断断续续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砰——
付昌平手重重的拍在炕上,狗日的好好的人不当,当贼。
“春草没在家,那啥,你穿你叔的棉袄,走,看看你四姐到底咋样。”
这边的夜澜姗哪里有乖乖的躺着,她不放心外甥,就想进屋看一眼,结果,天塌了。
找遍了整个小房子,都没找到孩子。
还装什么死啊,妹妹的话早就忘脑后了。
她疯了一般的往外边跑,这一刻,她脑子什么都没有,只有安安。
“安安——”
夜澜倾和大队长两口子刚拐过弯来,就听到带着哭腔的喊声。
她心里咯噔一下子,她没想到四姐竟然进去找孩子了。
“孩子丢了?”
刘梅花听到呼唤声,顿时也跟着心急如焚,扶着夜澜倾得手也放下了,直接跑走了。
大队长虽然没说话,但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
夜澜倾只好也跑了过去,她意识在空间中,看了一眼儿子,见安安在自己玩,她才松了口气,真怕小家伙再空间里哭。
一阵鸡飞狗跳后。
左邻右舍也被惊动了。
夜澜倾得小院里直接点起了火把。
把小院照的灯火通明,地上的封南脸肿的像猪头,蜷缩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夜澜倾跟四姐说,孩子被她藏到西炕上了。
夜澜姗一开始不信,她进去了,但没有找到,不过这次她再去看的时候,小安安就在西炕的墙边,正吭哧吭哧的拉粑粑呢。
失而复得的夜澜姗,抱着不撒手。
给安安包了两层被子站在门口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这谁?我怎么看着这么像封南。”
“我看也像。”
马大娘老伴和马大娘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对地上的人指指点点。
是真想不到,村里能发生这种事,同时心里也有点自责,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付昌平舌尖顶着腮帮子,面色铁青,在思忖夜澜倾的话。
夜澜倾说必须报公安,必须杀鸡儆猴,不然娘俩在这村里没法过了。
“当家的,你说咋办?”
刘梅花吸溜了下冻得通红的鼻子,抄着手碰了碰付昌平。
见大队长仍旧再考虑,夜澜倾只的再加把火。
“叔,如果这次轻拿轻放,那往后谁都能来爬我的墙头,说不定我娘俩在睡梦中就被人抹了脖子。”
“呸呸呸,别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