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封呈终究还是没忍住。
他本以为,自己看着这个女人痛苦会很畅快,可是偏偏,真的发生的时候,心里是一种很扭曲的疼痛和别扭。
他本能的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却又根本无法控制。
上前一步,抓住了赵桥的手腕,阻拦她继续施暴:“够了。”
“不够!”赵桥果然更加疯狂。
她环顾四周,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花瓶,狠狠地朝着我砸过来。
我估算了一下,这个花瓶要是真的砸在我的脑袋上,那么估计就会被称为凶器了。
可是我没有躲避,因为我知道,这个花瓶,一定砸不到我。
“赵桥,你疯了!”
阎封呈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直接上前,一把搂住我,紧接着那个花瓶就这么在他的脑袋上开了花,当然花瓶也开了花。
我清楚地听见这个男人搂着我的时候,闷哼一声,可是我一点都没有触动,反倒是觉得他可能是脑子有病。
把人推开不是更好?自己扑过来干什么?差点压死老娘!
“阿呈,你……你没事吧?”
“血!好多血!”
我两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这一次还真不是装的,主要是,我从小就晕血。
“夕夕!”
阎封呈的声音里,难掩慌乱。
他直接把女人抱起来,回头看了施暴者一眼。
“你现在,满意了?”
赵桥手里还拿着半截花瓶,看着血淋淋的阎封呈,整个人都崩溃了。
“阎封呈,你真的忘了她是怎么背叛你,抛弃你的吗?”
“你为什么要冲上来,你就这么想保护她吗?”、
赵桥连连后退,声音颤抖,身体更是僵硬不堪。
她实在是不理解,实在是委屈,实在是生气。
可是阎封呈实在是冷静的可怕。
“我不是保护她,我是在保护你。”
“再来一条人命,你背得起吗?”
阎封呈丢下这话,直接抱着女人,大步离开。
什么叫做再背一条人命?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赵桥立马陷入了恐慌之中,她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她自己自然是心知肚明的,可是她不想让阎封呈也知道,她不能让阎封呈也知道。
“谈烟夕,该死的是你!是你!”
赵桥双拳紧握,大步朝着外面走去,她本来想跟着一起上车去医院的,可惜到了地库的时候,只看见了汽车尾气,没有其他。
心中怒火更上一层楼,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陆山河,你在哪里,我要见你,现在!”
再次醒来的时候,扑面而来的就是医院的消毒水味道。
自从妹妹生病之后,几乎每天都要在医院度过,这个味道是我最讨厌最害怕的味道。
我挣扎着坐起来,看着眼前包裹的跟木乃伊似的阎封呈,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推开她不是更好?”
“你演的,过瘾吗?”
阎封呈冷笑一声,翘着二郎腿,优雅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