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泽成叫人给我拿了套衣服。
我认得,是他们总去的夜总会小姐的款式。
刚换好衣服,周泽成走了进来,“我会让人把你送到阎封呈的包厢,别再让我听到失败的消息。”
我点点头。
果然,跟着几名服务员,我走进包厢看到正闭眼品酒的阎封呈。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阎封呈睁开眼看到了我的瞬间脸色微变,随后嘲讽道:“你还真是贱。”
“是。”我咬咬嘴唇走到他近前鞠了一躬,“我求求你把肾源给我。”
阎封呈嗤笑,“赵桥的母亲是我未来的丈母娘。我为何要救背叛者的妹妹,却不救我岳母?”
我膝盖微屈,压低声音,“阎封呈,我承认我有很多不堪,为了生存我不得不做出选择。但你我之间的恩怨,与云月无关。”
我抬头直视阎封呈,语气中既有哀求也有不容忽视的决心:“只要能让我妹妹活下来,我怎样都愿意。”
“你认为我会信你?”阎封呈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硬,却也掺杂了一丝微妙的波动,“谈烟夕,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演戏了,你的眼里只有钱。”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愿意付出代价,一个足以让你相信我不是仅仅为了钱的代价,你会帮我吗?”
他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疑惑,显然对我的话产生了兴趣:“什么代价?”
我眼中闪过决绝,“任何你认为等值的代价,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我的自由。”
阎封呈凝视着我,仿佛要透过我的外表看到灵魂深处:“代价可以谈,但我需要你证明,你所谓的‘一切’是否值得我出手。”
“怎样才能证明?”我咬紧牙关,准备迎接他的考验。
他缓缓开口,“我要你在三天之内,从我身边拿到一件对我有意义的物品,并送到我的办公室,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达到目的。但记住,不许用身体交易,也不许求助于周泽成。”
这条件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阎封呈何等人物,他身边的每一样物品都可能设有防线,但我已无路可退:“好,我答应你。”
“成交。”他冷漠地吐出这两个字,靠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我知道这是逐客的意思,识趣的退了出去。
正盘算着如何开始这不可能的任务,手机屏幕闪烁,是妹妹发来的短信。
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困境,字里行间透露出理解和歉意:“姐姐,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医生告诉我这些年治病的费用很高,我才知道你的不容易。请别为我担心,我会乖乖听话治疗。”
我的心弦被温柔地拨动,泪水险些决堤,强忍着不让它模糊视线。
我回了一条信息,字斟句酌:“月月,乖,照顾好自己,姐姐会为你解决一切。”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我转身,决意踏入这趟未知的旅程。
叫了一辆车,我让司机带我去京市最繁华的商业区,那里或许能寻找到一些线索。在车程中,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考,阎封呈这个人,他冷酷无情,又心思细腻,什么东西会触动他的心弦呢?是缅北的记忆,还是与我那段支离破碎的爱情?抑或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另一边阎封呈房间的门门被轻轻推开,赵桥走了进来“阿呈,今天谈烟夕那个女人是不是来过。你难道忘记你当年因为她吃了多少苦吗!”
阎封呈侧过脸,一张俊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
“我不会踏进一个同一个陷阱两次,你放心。”
夜色已深,城市的灯火阑珊中,我驱车前往周泽成常驻的私人俱乐部。
这里是他权力与欲望交织的舞台,也是我无数次被当成商品展示的地方。
今夜,我带着不同以往的目的而来——不是作为礼物,而是为了恳求。
踏入俱乐部,熟悉的奢靡气息扑面而来,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的人群如痴如醉。我在侍者的引领下,径直走向周泽成专属的包间。门轻轻推开,周泽成正坐在沙发上,手里玩弄着一只酒杯,身旁坐着一位刚被他“收藏”的女孩,她眼神空洞,显然还没从恐惧中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