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鲜少违逆他,可是这次我心底存着一口气,拼了命的挣扎。
周泽成却附在我耳边警告,“你妹妹还在我的手底,谈烟夕,你别给我闹事了。”
听到妹妹两个字,我的脑子里骤然像是浇灌了一盆冷水,那一时意气瞬间浇灭的干干净净。
阎封呈和赵桥就站在那里看着我被周泽成按着,弯了下腰。
周围的人投来讥讽的目光,嘲笑着我都当了表子,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眼睛红了一下。
“啪嗒”重重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周泽成道,“实在不好意思,阎总,人没调教好,下次跟你登门致歉。”
阎封呈看着那跪着的人,身影薄削消瘦,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似得,沉默的垂着头,一种不可名状的烦躁在他胸口中扬起。
赵桥却十分痛快。
三年了,当初耀武扬威的女人跪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终于拥有了阎封呈。
她才是那个胜利者。
我清晰的感受着双膝带来的疼痛,我是个要面子的女人,但如今算是彻底没了面子。
我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的,我现在的身份,拿什么和人家赵小姐比?
赵小姐才是阎封呈心尖上的人,未来的老婆,前途无可限量,而我,就是一个被老男人包养的表子。
我忽然笑了一声,随即扬起头,“方才是我不懂事了,赵小姐,你别见怪,我这个人就是没脑子,说话难听,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美艳的脸,讨巧的笑。
阎封呈觉得刺眼。
那不是谈烟夕。
谈烟夕向来都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要她在赵桥面前服软,恐怕比她死的难,可眼前的一幕确确实实发生了。
就连赵桥都愣了。
因为太清楚谈烟夕这个人的秉性,当她真的服软的那一刻,赵桥只觉得——这人还是谈烟夕吗?
周泽成的脸色也终于好了半分。
我只是恭媚的笑着,笑着听着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又反复叮嘱自己,既然选择当个表子,就别在乎脸面了。比起妹妹的平安,在情敌和旧情人面前下跪压根儿就不算什么。
-“啪——”。
宴会散场后,周泽成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瞪着我怒骂,“臭表子,你以后要是再敢得罪阎总,老子tm的扇死你!”
我脸瞬间肿的老高,前排开车的钟哥都不敢大气喘一下。
周泽成冷笑,“你以为阎封呈还会像过去那样宠着你?人家现在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你tm的算个屁。以后给老子把身段放低些,阎总都不要你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为他吃醋发疯?你以为你发了两个脾气,阎封呈就会觉得你旧情难忘,对你舍不得?”
“表子就是表子,亏得我这几年培养你,拎不清的贱骨头。”
我睫毛颤着,嘴角的血丝溢出来。
周泽成不想看我,“阿钟开车。”
钟哥看了一眼还没上车的我,但什么话也没说,把车开走了。
久地,没有声息,直到看不到车尾灯,我才揉了揉嘴角。
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