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听见谢白的声音,回头看去。
指尖再回头时,指尖已经从叶凝脸上移开,滑落至她饱满的嘴角。
如果说刚刚二人之间的动作还只是单纯的亲密,那现在,甚至可以用亲昵来形容。
谢白亮晶晶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下。
垂在腿侧的手猛地握成拳头。
因为手臂太过用力,牵动到肩膀处的伤口,殷红的血迹稍稍渗了出来。
哪怕这样,他依然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垂在腿侧的手越握越紧。
直到握成的拳头处有血迹流出来,滴滴答答的落在楼下下方灰白色的地砖上。
他这才有勇气抬起头,朝着叶凝的脸上看去。
叶凝的视线被m布满青筋的手腕遮挡了一部分。
她只能看见谢白的左半张脸。
在地下室待了几天,谢白此时已经被折磨到没了人形。
过度消瘦,脸上已经没了之前的英俊。
刚刚双眼无神,形同枯槁。
或许是因为受了m的刺激,那张曾经和阳光一样耀眼的面容,逐渐恢复了斗志。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
谢白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配上苍白的面色,和因为盛怒之下咬破的嘴唇。
相较之前更添了几分破碎感。
叶凝不禁盯着他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二人对视。
谢白的双眼染上了纵横交错的红丝。
他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女人。
心态渐渐归于平稳。
好像这里不是缅北。
他和她,之间也从未发生过那些隔阂。
m将谢白的目光看在眼里。
随手插进西裤口袋里的手逐渐收紧,低沉的嗓音哪怕在并不算安静的别墅客厅内,带有强大的压迫力。
“谢白。”
声音低沉却不失磁性。
似是一记沉重的钟声,敲在谢白的心中。
谢白猛地回过神。
他低垂下眼眸,刚刚用力握成拳头的手此时竟尴尬的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
眸色躲闪。
只是这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立马看出他和m的区别。
其实这种区别,并不是今天才有的。
就算十六岁时候的谢白在缅北颇具威名,可终究只是一个拿着别人钱替旁人做事的杀手。
可十六岁时候的m,哪怕已经失去了孟家和秦家的庇佑,他依然是那些老大需要时刻提防的人。
不只是怕被他一枪打碎了脑袋。
更为要紧的是,他们都知道,那个少年随时都会站起来,成为一任新的缅北王。
m刚刚轻声叫过谢白的名字后。
谢白就一直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只是感觉到,有一双深邃而又带有压抑的眸光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
谢白仍是紧张。
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用极小的声音喊出那两个字:“大哥。”
同样的称呼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态。
m眉头微拧了下,比起刚刚,脸上更多了几分不满:“伤口不是包扎好了?这幅样子,若是父亲还活着,你的下场不会好过今天。”
谢白没有抬头。
他一直都是各处流浪的私生子。
从未见过那个只活在别人口中的父亲。
更没有见过。
此时听见m的训斥,他习惯性的握紧右手。
右手手掌刚刚已经被他自己折磨出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