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低头看见殷红的血液顺着郑公子的口鼻流出。
郑公子抓着他衣襟反抗的手，随着身体状态越来越差，已经逐渐松开。
不断的咳嗽着。
m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的怒火还未消退。
不过终究理智就占据了上风。
泄愤把这个人打死了也没用，反倒是会让当年的事情变成悬案。
想到这里，m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放开了他。
郑公子栽在沙发上，哪怕失去m对他的舒服，他依旧半天没有坐起身，身体佝偻成一团，不停地咳嗽着。
哪怕这样。
在他缓过那口气时，还是夸张狰狞的笑着，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不继续了？再给我几拳，打死我啊。”
“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追查害死秦老大的凶手是谁吗？现在知道给他下毒的人是我，怎么又不继续动手了？”
“孟宴，阿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郑公子强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抹着嘴角上的血迹，扬起的嘴角中满是讥讽。
“激将法？”
m一眼看出郑公子的心思。
郑公子并不否认，抬起眼眸直直的看向对方。
m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放在指尖点燃。
香烟在指尖燃烧。
郑公子看向缓缓向上飞起的烟雾，眉头越皱越紧。
m自顾的抽着烟，一言不发。
郑公子看见这幕，心里是有些慌张的。
他不知道m沉思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
越是不知道，心里就越是恐惧。
飘散到郑公子面前的烟雾越聚越多，甚至挡住了二人对视的视线，郑公子终于忍不住，拧紧眉头，朝着对方问道：“孟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道是我杀死的秦老大，你要干什么？杀了我吗？”
m抬起眼眸睨了对方一眼。
冷笑声，让聚集在他面前的烟雾越来越多。
“杀了你？我要是杀你，刚刚不就动手了？”
“你给叶凝下毒就是害怕我知道，当年你用药毒害秦老大的事情是不是？既然这么害怕，那为什么后面又不继续狡辩了？”
“还是你认为，那个时候你处于上风，就算我知道真相，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m的话说中了郑公子的全部心事。
郑公子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躲闪。
这是被猜中心事后的心虚。
那之后呢？
与其这样没有意义的狡辩，倒不如直接承认。
郑公子就站起身，走到m面前。
郑公子身高一米八六，一米九的m要比他高上一些。
他微微抬起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承认道：“对！我以为你会束手就擒，也以为y国那些家伙会杀了你，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怂，还以为你身上有其他价值，宁愿放虎归山。”
“当时我真的应该直接动手，趁着你互动女神动弹不得的时候，割断你的喉咙。”
m听见郑公子的话好似听见了笑话一般。
“你真是找死，上过那么多次当不知道长记性？”m目光深邃的挑起眉头。
眼尾处流露出的精明，让郑公子不禁回忆起在包间内的场景。
他恍惚记得，在m彻底失去知觉之前，好像一直在用手指随意敲打着沙发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