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亲口承认你是缅北毒枭那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没关系了。”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任何事情。”
正在气头上的叶凝打开车窗。
还是盛夏,缅北的天气带着东南亚特有的湿潮。
快二百的车速,带起窗外的凉风。
叶凝涌上大脑的怒火终于消退了些。
坐在后排的谢白,因为持续失血,现在脸色犹如白纸一样。
他已经左立不直。
虚弱的靠在座椅上,不断的喘着粗气。
窗外的风吹进来,混沌的大脑恢复了一丝清醒。
他强撑着坐起身,伸手捂着受伤的地方,虚弱开口:“把车窗关上,这地方你敢开窗,是生怕别人找不准你的位置吗?”
叶凝听到谢白的话,脸上闪过一抹犹豫。
最终还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个地界的确不安全,在来之前,廖厅长就特意嘱咐过,如果不幸被扣押在缅北,不能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包括路人。
因为那些都有可能是贩毒集团假冒的。
叶凝从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她只好将放下的车窗再升起来。
刚刚通了会儿风,车内的环境好了不少。
就是太过安静,透着一丝尴尬。
叶凝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只有救父亲一件事。
可是谢白。
他的双颊升起了一抹潮红。
他靠在座椅上轻微的喘着粗气。
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人的大脑也会格外焦虑。
偏偏此刻,他一抬眼起双眼,就会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脑子里总会想起很多。
“你……我在手术室里昏迷了两天,麻药清醒的时候,好像……好像听那个姓韩的医生提过你。”
他始终低垂着眼眸。
坐在前排开车的叶凝,听到他的话,眉心猛地皱了下。
她知道他下一句想问什么。
果不其然。
事情和她想的一样。
谢白见她不说话。
冷峻的脸上满是郁闷。
他坐在后排,落寞的双眼朝着车窗外看去。
长长吐了一口气。
终于还是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你真的是秦楚馨吗?”
这个问题,这几天,已经有无数人问过了。
叶凝听得多了,每次听到这个问题,都会烦躁的不行。
可是此时。
这个问题是出于谢白之口。
周身的血液顿时涌上头顶。
只剩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