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还想说两句,就听蓝弈开口了,“池早在医院。她受伤了,她……”
“什么,扫把星受伤了,该不会真的被人抓奸……”池砚彬习惯性抢话,但还没说完,就被蓝弈冷厉的目光吓得失了声。
这一刻,蓝弈也有了和郝强一样的想法,如果不是这身军装,他……
他狠狠闭上眼睛,咬牙强压下心底的怒火,看向许琴:“你和你的好女儿在咒骂池早的时候,她正在手术室抢救,命悬一线!”
“你们砸她房间的锁,扔她东西的时候,她正孤零零一个人,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你们侮辱她名声,给她泼脏水的时候,她正因为自己没能再早一点阻止罪犯,没能让我的战友继续穿着军装而泣不成声,自责道歉。”
“为什么说她和国庆的案子有关,因为她差点死了,只为救一位优秀军人的命!因为她,我们及时抓获了搞破坏的特务,以最快的速度逮捕了更多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说到后面,蓝弈声音控制不住变得干哑。
“不是问我们今天来干什么吗?就是通知你们,部队领导要去医院慰问看望池早,还要往她家里、单位送表扬信和锦旗,但是现在!”
蓝弈声音陡然一厉,他眼睛通红的看着池家所有人,“你们不配!”
话落,他抬腿坐进车里,“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什么玩意儿!”郝强眼眶也有些发热,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也气怒的摔上了车门。
发动机轰鸣,吉普车眨眼就冲了出去。
带着柴油味和灰土的空气扑腾进池家,眼见要冲到人脸上,但所有人,没有一个躲闪或者抬手掩住口鼻的。
所有人,包括原本还在委屈哭鼻子的池珍珍,包括前一刻还在污蔑池早的池砚彬在内,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似乎一时之间,根本不明白蓝弈说了什么。
但真的是不明白吗?
不是,只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罢了。
毕竟,池早不是乡下来的泥腿子,没见识没文化,闹得家里不得安生的搅家精吗?不是一天到晚瞎混,连亲弟弟和亲妈都敢动手,还不知羞耻的跟男人不清不楚的扫把星吗?
怎么到了蓝弈嘴里,竟然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救人,池早?
怎么可能呢,就她那一天到晚拉着个脸的臭德性,怎么可能呢?
“老池,蓝弈他们是不是弄错了啊,就池早那死丫头,说她害人还差不多,救人,还是救军人同志,这……不可能吧?”
许琴实在没办法相信,忍不住怀疑的问池锦年。
“闭嘴!胡说八道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部队怎么可能搞错!”池锦年呵斥一声。
其实他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但这会儿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吗?
这会儿的重点是,他们得赶紧做些什么,把部队的锦旗和表扬再弄回来啊。
这么想着,池锦年转头看向蒋守国,“蒋厂长,我今天想请一天假。我得去医院,看看早早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