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觉得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也对,试问如果有人告诉你,可以给你机会,让你挽救这世上最可爱的那些人的生命,你会觉得沉重,会想拒绝吗?
想来作为华夏儿女,都不会拒绝吧。
就是那位受捐者,到底是谁呢?
池早仔细回忆自做梦以来,看到过的所有碎片画面,可除了昨晚那道粗嘎难听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能让她确定受捐者身份的线索。
想到这儿,池早忍不住问骑车的王建军:“建军哥,你说除了天生嗓音比较粗以外,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你们男同志的声音变粗变哑呢?”
让声音变粗变哑?
王建军一瞬支棱起来,妈呀,一整天了,可算有个问题他能干脆利落的回答早早了。
“这还不简单?”他说:“抽烟啊!”
“那些抽烟厉害的,尤其抽了十来、几十年的老烟枪,那声音,可别提了,一个个都是破锣嗓子。”王建军肯定的道。
抽烟厉害的?
池早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忘了抽烟这回事儿了。
那等国庆过后,问问石小满,他身边有没有天生嗓子粗,或者抽烟厉害的人,是不是就能确定受捐者到底是谁了?
想到这儿,池早不由有些紧张又期待起来。
“早早,到了!”却在这时,王建军的声音响起。
医生办公室。
“大夫,我妹的手真没事儿吗?要不你再给检查检查。”眼见医生只是简单看了看,就要给池早上药包扎,王建军忍不住说。
医生手中动作一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检查什么检查,要不是你不依不饶,她这手根本包都不用包。”
“那哪儿行啊!”王建军不干了,“大夫,你不知道我妹的手有多重要。这么说吧,八级工你总该知道吧,嘿,她的手可一点不比八级工的差。”
“我给你讲……”
池早听着王建军不停跟医生嘚嘚她手的重要性,觉得不好意思的同时,鼻子却一阵阵发酸。
上辈子,她的手也受过伤。
最严重的那次,右胳膊被那个人给生生打断。
可池家人别说送她去医院,连她自己想去都硬是拦着不让。
只说要是被人看见,会影响那人的名声。
以至于等她找到机会再去找医生时,却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早早?”
正想着,王建军轻拍了下池早的头,“发什么愣呢,叫你几声都不答应。走了,哥带你吃肉去。”
池早回神,这才发现,医生已经给手指包好了。
她道了谢,跟着王建军出门。
两人去国营饭店美美吃了一顿,哨子面加青椒回锅肉。
“早早,要不你今晚去哥家住吧,就和晓芸睡一屋,咋样?”眼见池早吃好了,王建军看着她说。
“也不知道那个瘪犊子咋样了,他们今晚八成要和你闹。你一个人,手又伤了,哥这也不能放心啊。”
池早却笑起来,“建军哥你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今晚指定不敢再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