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阵眼一毁，这个大阵也就散了。
在这种情况下，燕潇然反而不好对大师兄动手。
大师兄看着燕潇然的心情十分复杂，道祖是大师兄心里的噩梦。
哪怕大师兄这一千年来利用邪道让自己变得十分强大，午夜梦回时只要一想到道祖都会瑟瑟发抖。
只是他记忆中的道祖不长燕潇然这副模样，如今看来应该是当时有人改了他记忆中道祖的模样。
有动机做这事的人只会是道祖。
如今他知道燕潇然就是道祖，他心里就很是后悔：
早知道当初在燕潇然的封印还没有被解除之前就把他给杀了！
燕潇然缓缓走到大师兄的面前，没有拔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眼神大师兄是十分熟悉的。
哪怕过了千年，大师兄也依旧记得：
当初道祖在发现他和寂合合谋，在玉儿锁里算计悠然被发现后，道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随后道祖便拔了剑。
那一剑纵然寂合出手来救，也差点斩断了他的根本。
那一道伤让大师兄痛了千年，他用了那么多缺德的法子来补那一剑带来的伤害，却也依旧收效甚微。
那些阴毒的阵法里埋了无数的人，吞食了无数人的骨血和灵体，因为那道伤在，他能吸食的不过千分之一。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养了黑影等人，他才愿意把那些能量分了些给宁国公之流。
不是他想分给他们，而是他吸收不了等同于浪费。
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他做得太多，却从不后悔。
他这些年来最想杀的其实不是师折月而是道祖。
只是自千年前稻城一战之后，道祖就彻底消失了，大师兄找不到他。
大师兄正因为找不到他，所以才把所有的怒气全撒在师折月的身上。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知道这一千年来其实道祖一直都跟在师折月的身边。
只是他被道祖改了记忆，他没能认出道祖罢了。
燕潇然看着大师兄的眼里满是憎恶：“当年本座就不该收你为徒。”
大师兄看着这样的燕潇然腿不自觉地有些发抖，这是来自血脉的压制，来自内心的极致恐惧。
大师兄的手握成拳：“我也后悔不该拜你为师！”
燕潇然的眼里泛起杀机，隔空画了个符，符成之后，朝大师兄砸了过去。
大师兄心里大惊，下意识想要挡。
只是他此时人在阵眼之中，所有的一切都由不得他。
燕潇然那个符砸下来的时候，大师兄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只是正在此时，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燕潇然的手抖了一下，那个符就偏了些许，没打中大师兄的胸口。
大师兄心里一喜：“妖龙出来了！你们都得死！”
燕潇然一扭头，便看见一旁的的角落里露出一个硕大的龙头。
龙头上之前被燕年年斩掉的角竟从重新长了出来！
燕潇然的心头一紧，妖龙恢复的太快了！
下一刻，妖龙就夹着雷霆之势朝他飞快地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