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这几日她躺在床上没有半点气息的样子,他便心痛如绞。
他虽然一直都知道她的身体不好,只是他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笑意盈盈,整个人充满活力。
他从不觉得她是将死之人,也不觉得她的身体有多么的不好。
可是这一次的事情却在提醒着他,她远比他想象中的要脆弱。
他轻声道:“这事我自己来做就可以,公主好好在家里养身体。”
师折月轻笑了一声:“我的身体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
“有你在身边,我可能还能多活一点时间,若你不在身边,我会死得更快。”
燕潇然的眉头皱了起来,如今他不太能听到“死”这个字。
师折月在他的身边坐下,双手托着腮道:“再说了,白稚仙是我放出来的。”
“这一次的事情更怨不得你,要怨就怨我自己。”
“所以这事你别往自己身上揽,真不怪你。”
燕潇然看向她,眸光幽深。
她往他的身边靠了靠道:“那天我晕倒后,你是怎么从别院出来的?云跃阳应该不会那么轻易放我们走。”
就云跃阳那样的性子,是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燕潇然回答:“那天国师来了,云跃阳在他的面前不敢放肆,我们就直接出来了。”
师折月十分意外:“国师?他不是南下讲经去了吗?怎么会在京城”
燕潇然点头:“他是南下了,但是他这一次走到了淮河边的时候,淮河突然涨起了大水。”
“他掐指一算,发现京中有大祸害出世,便连夜赶了回来。”
师折月听到这话有些心虚,因为国师嘴里的大祸害,大概就是她失手放出来的白稚仙。
她轻声道:“这一次国师救了我们的命,改天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燕潇然轻声道:“国师深居简出,平时极少与朝中大臣有来往。”
“再加上朝中很多人想向他扣问命数,他特别烦这些事情,所以他极少出现于人前。”
“哪怕我们只是单纯地向他道谢,只怕也见不到他。”
师折月有些意外:“他架子这么大?”
燕潇然摇头:“不是他架子大,而是他就是这么一副性子。”
“就算是皇上想要见他,他也未必定会见。”
师折月对国师生出了好奇:“按你这说法,他很厉害?”
燕潇然想起国师这些年做下的事情,想了想后道:“他的道术十分高深,担得起厉害这个词。”
师折月双手抱在胸前道:“他这么厉害,你说我能不能请他帮我一起杀了白稚仙?”
燕潇然回答:“你有这个想法的话,或许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师折月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
燕潇然淡声道:“他精通道术,你去找他,他或许就已经知道你的意图了。”
“他这人独得很,从不与人往来,也不与任何人联手做和任何事情,所以他不会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