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从小就会打架,也爱打架,从来不会忍一时之气。
女孩发育的要早一些,苏梅在胡同的同龄男生中一直都要高出他们一头。
可以说胡同的男孩小时候没有几个没挨过苏梅嘴巴子的了,狠起来的时候还拿木头棍子追到人家男孩家门口砸门。
在家也是劈过柜子打砸过碗盆的。
苏母有时候虽然会对苏梅动手但是却讨不到什么好,今天打了苏梅一巴掌第二天早上起来会发现家里不是坏了个凳子就是少了个碗碟。
苏父倒是觉得这个女儿有家里大姐的样子,泼辣一点才能撑起这个只有一个男人的家,从来不说苏梅的打砸行为,只会花钱补上。
但是苏母心疼钱啊,所以她还真就有点怵这个大女儿。
苏梅今天没准备真的砸东西,已经经历过几十年的人生的苏梅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来损害现在这具年轻的身体了。
但是有时候不得不说,手上有点工具,大家才能好好的交流嘛。
“妈你明天必须去,我下午说过不让你再招人过来打麻将了,你要是想结婚就认真找个男人,不想就去卖鸡蛋。我成年了,我也不用你养我,我还会每个月交家用。但是两个妹妹还没成年,你指着我养全家是不可能了。爸的抚恤金都在你那里,钱不多也就能撑个一年半载,卖鸡蛋卖多卖少我都不怪你。但是你要是再在家里招一群男人来打麻将,我不但会劈了家里的桌子,我还会去那些来打麻将的人家里劈了他们,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说完,苏梅拿着斧头关门回到了姐妹三人的屋子,换了衣服躺在了床上。
听着抽噎吸着鼻涕的小妹跟嘎吱嘎吱撕着糖纸的二妹不断制造的声音,苏梅有些烦躁。“给我闭嘴收声。”
两人的动作一起戛然而止,比起苏母的打骂,她俩还确实更怕这个手握家里家用的大姐。
毕竟挨打可能是偶尔的,但是没有零花钱那是一天都不能忍的。
苏梅想静下心来思考一下未来,毕竟苏梅还有一年就要下岗了。
就算没有下岗在厂子里干一辈子,那点工资对苏梅来说,别说想暴富让自已享受生活了,就连上辈子的苦命大半辈子换来小富生活都有些难以实现。
所以苏梅必须得想好自已的出路,她有点纠结,是不是还要继续下去自已干了一辈子的事业去买继续卖零售女装呢。
虽然赶上时代的红利赚了些钱但是每天都要伺候顾客试衣,不但要帮忙搭配,还要十天半个月就要坐上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跑一趟羊城去拿货。
尤其是千禧年后电商发展起来之后,苏梅没有跟上这趟时代的列车。
等到疫情时代的电商的爆火更是叫实体店倒闭大堆,苏梅只能售卖高端女装来维持实体店的开张。
高端女装虽然单价高,但是它的零售数量可远远不如低价女装多。
而且这群买衣服的女人多为四五十岁,打年轻起就爱买衣服,对于她们来说,讲价这种事也可谓是身经百战,每每来买先是对半砍价。
苏梅每天在服装店里与这群女人斗智斗勇,笑脸送走顾客以后坐在店里气的饭都吃不下去。
医生都警告她需要养身体了。
苏梅能怎么办呢,嫁了个懒惰成性的男人,生了个跟他一样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