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依属下看，我们首先要对付的人，是郭太及其手下的白波军！”
“因为高干对司空的惧怕，因此这几年时间里，高干的士兵基本都在各大城池里！”
“除了偶尔出来攻打原本属于我的黑山军，其他时间，高干都在加固城墙，囤积粮食！”
“城外百姓们的惨状，全都是郭太一人所为，但因为他们打着并州军的旗帜，所以百姓们误以为他们也是并州军！”
“另外——”
张燕面色一顿，低声道：
“当初黑山军在太行山的时候，白波他们不敢到附近欺压百姓，可因为我对高干心存恐惧，这才带着一众黑山军投靠司空，而我因为担心司空不接纳我，故意说成是自己主动投诚，对于并州百姓的遭遇，我只字未提……”
说完这些话后。
张燕不禁黯然神伤。
在他看来，就是因为自己的退缩与不作为。
才导致了白波与高干的肆无忌惮。
这一个月时间里。
张燕看到了数次屠城后的惨状。
那一幕幕血腥场景，如同梦魇般，每时每刻都在谴责张燕的自私。
“四公子，不是这样的，这些天我与张燕将军同吃同住，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在杀敌赎罪！”
仿佛是担心曹植会惩罚张燕，陈到连忙解释道。
至于张燕，此刻则是沉默不语。
他杀敌赎罪是真，但隐瞒并州真相也是真！
“既然我刚刚给了文远机会，那么我现在也给你一次机会，张燕，你这颗脑袋我先寄存在你那里，等打败敌人后，咱们再来讨论你的罪责！”
在众人的注视下，曹植正色道。
因为张燕和张辽的情况不一样。
所以曹植并没有像原谅张辽一样原谅张燕。
不过即便如此，张燕还是对曹植心存感激。
因为曹植刚刚的一番话，让他的良心好受一些。
……
话分两头。
高顺在与曹植等人分别后。
就骑马一头扎进了太行山脉里。
走了大概十余里地。
绕过了无数的山谷和溪流。
最终，张燕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山谷谷口。
高顺翻身下马，徒步前行。
刚走没两步。
山谷上方，就传来急促的百灵鸟叫声。
紧接着，四五名精壮男子，拿着削尖的木枪来到高顺面前，道：
“高将军，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兄弟们呢？”
“他们，都死了！”
高顺黯然道。
见高顺这么说，这四五名精壮男子此刻也低下了头。
不过，见高顺此时一身疲惫。
众人也不再说什么。
而是快速把高顺迎了进去。
众人走进狭长的山谷。
复行数十步。
最终，一个巨大的山寨，出现在高顺的视线里。
大寨四周。
是用木头围成的两米高的外墙。
在寨门口。
有十数人来回巡逻。
寨子里面。
则是一座座做工简陋的茅草房。
在寨子最深处。
一座石头屋显得尤为突兀。
……
高顺笑着与众人打过招呼后。
径直走向石头屋。
还没靠近。
屋内就窜出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裙的女子。
这女子身段婀娜，眉眼如画。
一双修长的双腿，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高叔，你受伤了？”
女子关心道。
“没事，被狗抓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高顺笑道。
“对了，你母亲在吗？我有事要找她！”
“高将军，找奴家何事？”
一道空灵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如空谷幽兰，仅是声音，就让人浮想联翩。
紧接着，一个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的宫装女子从屋内走出。
女子浑身上下纤尘不染，如同一块浑然天成的美玉，美得不可方物。
之前的红衣少女，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是和眼前宫装女子比，还是差了一筹。